喬木不肯去,劉盼卿也慌忙拒絕,“讓喬木也和師父一起休息吧。娘娘隨便打發一個人引路就成。”
劉盼卿已經離宮許久,木蘭的臉色卻還不太好。
陸錦棠支開了其他人。輕喚她一聲,“木蘭。你怎麼了?”
木蘭慌亂的看了她一眼,“娘娘,有何吩咐?”
陸錦棠搖頭。“沒有,隻是看你心神不寧。”
“許是這一路太累了。中間一直不能休息好,所以精神不濟。”木蘭垂頭說道。
陸錦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許久她都沒有開口,隻是那麼垂頭靜默著。
木蘭這樣子,定是不想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還沒有準備好開口的時候,旁人硬逼著也沒有用。
“你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這兩日給你假,不必過來當值。”陸錦棠微笑說。
木蘭愣了一陣,才想起來道謝。
陸錦棠歎了口氣。沒有再主動提及此事。
她叫人防備著顏鈞,這胡商狡猾得很。在德城的時候,他行事作風甚是囂張。
到了京都。秦雲璋亮明了身份之後,他立即就把自己藏了起來,低調收斂,不做出頭之鳥。
到了京都兩三日了,也不怎麼露麵。
除了會去京都的茶館裏喝喝茶,聽聽曲兒,就是背著手,領個幾個隨從在街頭轉悠。
這日,他轉轉悠悠的竟走到了木蘭武館的外頭。
這武官門庭不大,可是裏頭卻是守衛十分森嚴的模樣。
顏鈞背著手站了一陣子,眯著眼,往武館裏看。
武館門口的小童也打量他,“先生是要來學藝的嗎?”
顏鈞嗬嗬一笑,“我這年紀,學藝是晚了。隻是好奇,你們這武館,不是學武的地方嗎?裏頭住著的人,也都是多多少少會些功夫吧,怎的守衛如此森嚴,倒比那為官人家的大宅院裏還要嚴密?莫不是你們的功夫不行嗎?”
“才不是呢!”被說功夫不行,小童有些生氣,挺直腰杆子說,“乃是今日有貴客臨門,所以才守衛森嚴,我們功夫可好了!平日裏就是夜不閉戶,也不敢有人來冒犯!”
“喲,這麼厲害?”顏鈞搖了搖頭,“我看未必是真的,我聽說你們夜朝人最喜歡吹牛了,連這麼小的小娃娃都會吹牛了呀?”
小童看他亞麻色的頭發碧色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夜朝人,如今聽聞他侮辱夜朝人,當即生氣,“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夜朝人是實打實有真本事的!才不像你說的!”
“喲,不是吹牛,你生什麼氣呀?有真本事亮出來就是了,何必動怒呢?”顏鈞中原話說的極好,連嘲諷的語氣都拿捏的很是到位。
小童的道行多淺呀,立時被他氣的七竅生煙,“亮就亮,有膽你與我比試比試!”
顏鈞輕嗤一聲,“我與你比試什麼?你一個小娃娃,我勝之不武。”
他伸手揪了揪小童頭上小辮兒。
小童氣的麵紅如血,“那你要怎樣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