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元年秋,孫才人臨盆,因天降異像,煙霧彌漫,雷電交加,皇帝視為不祥,將孫才人打入冷宮,三年後香消玉殞。其子君墨也因為沒有皇帝的寵愛而備受欺淩。
如今,君墨已是九五之尊,無人再敢提及當年之事,隻是,這場血腥的戰爭並沒有因此結束,皇室之人,如今也隻剩晉王君言。
江淩玉依舊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君墨黃袍加身,立於萬人之上時是怎樣的欣喜若狂,隻有他知道,君墨過的有多苦,為了能活命,九死一生,踩著多少人的屍體才爬上這座龍椅。
從他認識君墨後,他就知道,自己必會心甘情願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生命、尊嚴,他都可以拋棄。隻是,此刻的君墨,高高在上,江淩玉心裏的那份情愫不可能、也不敢再說出口了。
“將軍就心甘於此嗎?”
一個女子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傳入江淩玉的耳朵。
江淩玉太抬眸望去,隻見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跪在桌旁,抬眼看向自己。自己竟想那人想的這般出神?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此話何意?”
“將軍一身本事,當誌在四方,難道就甘心被汙蔑,一直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房中嗎?何況這冷宮原本……”
“我已不是將軍,無須這般稱呼。清者自清。我相信,皇上會還我清白。”江淩玉打斷了女子的話。
“這原本就是皇上的計謀,罷免晉王在先,剝奪兵權在後,將軍難道看不出來嗎?”
“你放肆!”江淩玉憤怒地站起身,手上的鐵鏈也因為這個動作而嘩嘩作響:“你是哪個宮的宮女,膽敢如此放肆,皇上豈是你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馬上滾出去,我全當沒聽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奴婢是晉王身邊的人,名喚綠衣。”綠衣依舊跪的筆直,不卑不亢地說道。
“晉王?你剛剛說的話是晉王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江淩玉上下打量著綠衣,晉王不是不知道自己對君墨的感情,他絕不可能派人來跟自己說這些!
“是奴婢自己的意思,晉王他對將軍……”綠衣的話還沒說完,隻聽門外守衛齊齊喊了聲“叩見皇上!”後,房門就被砰的一聲踢開了。
君墨不等房中二人說話,便厲聲對綠衣嗬道:“滾出去!”
屋內隻剩下兩人,江淩玉隔著幾步遠都能聞到君墨身上的那濃濃的酒味。
“酒多傷身,皇上保重龍體!”
“你關心我?”君墨走近江淩玉,用手輕輕抬起對方的下巴:“剛剛那個宮女朕從未見過,她是誰?朕想聽你親口說!”
“隻是來送些點心而已,難道不是皇上差人送的嗎?”
君墨聽後,不承認也不否認,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江淩玉,似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他突然低頭,毫無征兆地含住了江淩玉幹涸的雙唇肆意侵蝕。江淩玉措不及防,被吻的呼吸急促,癱軟下來。
直到嘴裏感到有絲絲血腥味,君墨才緩緩放開江淩玉:“如若非要在朕和晉王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