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江淩玉隻感覺自己的身體飄在空中,往事在自己眼前一一閃過,快樂和痛苦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越發的難受。
突然,他感覺一隻有力的手拽住他的腳腕,將他一把從雲端扯了下來。
江淩玉一陣驚慌,眼睛也隨著漸漸睜開。
依舊是在密室裏,隻不過,這次是躺在軟榻上,而不是冰冷的地麵。
額頭傳來一陣一陣針紮樣疼痛,江淩玉用手摸了摸,顯然傷口已被上藥包好,隻摸到一層白白的紗布。
“怎麼?你想死?”江淩玉沒想到君墨會在,一個機靈,並將頭扭了過去!
“朕不答應,你就是埋到墳墓裏朕也要給你拉出來!”
君墨走緩步走過去,低頭俯瞰著剛剛清醒的人,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等朕膩煩之日,隨你想怎麼死朕都依你如何?”
江淩玉死寂般的眼神中閃過幾分惶恐,他突然害怕起來,生不能隨欲,死亦不能掌控,還有什麼,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這種所以一切都被人掌控的感覺讓他全身騰起一股寒意。
“你大概還不知道,曹貴妃自己向朕請旨,連降兩級並禁足三個月。”
江淩玉微微一怔,不明白君墨此話何意。
“曹尚書因為你的事情認定朕昏庸無能,埋沒人才,一連三天未上早朝,可沒想到他自己的女兒竟這樣對待你,你說,如果你是曹尚書,會作何感想!”
君墨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像說書一般,臉上始終帶著一股事不關己的冷淡。
江淩玉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是君墨故意將這件事情傳但曹尚書的耳邊的,他當然不會覺得君墨是在替自己出氣,但是卻也想不明白,君墨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朕不需要任何人去當說客,尚書大人就乖乖回來鞠躬盡瘁了,凡因你而起的事,也必定要因你結束,你說對嗎?”
君墨似看出了江淩玉的心思,竟然真的費力去解釋了一番。
江淩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打量著君墨,對方早已不是自己認識的少年,城府之深,似是自登基以來便越發顯露。到底是世事磨練了他,還是因為自己泥足深陷而無從察覺!
君墨見江淩玉沒有搭話,繼續道:“朕的東西,哪怕再討厭,也覺不允許別人去碰觸,你最好明白這一點!過來,取悅朕!”
“如果臣說不呢!”江淩玉不理會君墨越發陰沉的臉,依舊固執地說:“如果臣不再對皇上言聽計從,再去尋死,皇上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君墨走近江淩玉,獨有的氣息噴在江淩玉脖頸之間:“不要挑戰朕的耐心和底線,趁現在朕對你的身體還有些興趣,你不是應該多替自己求些恩德嗎?日後一旦朕索然無味了,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嗎?”
君墨似是故意所為,手輕輕按壓著江淩玉的某處,引來對方一陣又一陣的戰栗。
“這麼敏感?”
君墨玩心大起,在江淩玉耳邊柔聲道:“告訴朕,你現在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