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裴郎調戲(1 / 3)

“這件事情,本來也算完了。可是過去多年,不知怎的,韋玄和謝娥的婚事被人翻了出來。本宮並不知曉,這究竟是一樁巧合,又或者是別有居心。”

蘭皇後似笑非笑,而阿瀅,也不覺得這檔子事兒能有什麼巧合。

嗬嗬,時隔多年,沒想到當初老韋大人的書信能被發現,並且尋出當年謝娥和韋玄的一樁婚約舊事。

隻怕連那位韋夫人,以及韋雪,都不大明白其中因果。

區區一個謝家的旁支孤女,何至於能玷汙韋家嫡子?

如若韋家不想要,有千種萬種的法子,能讓謝娥消失得無影無蹤,灰飛煙滅。

可惜,縱然是如此,韋家卻並未出手。

如若韋家出手,哪裏還容方昭儀使出手段?

“哼,韋家是自己做賊心虛。如今時過境遷了,他們也生不出反抗牧鄉侯的心思了。那麼當年,他們做的那些事兒,便絕不想扯出來。他們怎肯承認,五姓子當初,曾讓一個刺客,來到牧鄉侯的身邊。而這個刺客,靠著才學,博得南柯流月的喜愛,得到了南柯流月的信任。甚至差一點,刺客的刀刃,就刺入了南柯流月的心口。如若不是這位刺客的良心,這位神明般的南柯流月,就已經死了。”

“哼,然後時光流逝,隻要被遮掩的事情,就好似沒發生一樣。可是這個世界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就必會有痕跡存在。這其中一樁,就是真正謝娥和韋玄並不相配的婚事。當年,這樁親事,是為了籠絡謝洋的。可伴隨著時光如梭,這樁婚事,就是曾經本不該有的罪孽。那個邊城的少女,就是這樁謀殺的罪證。阿瀅,你說,又是什麼樣人,能想要拿捏這般罪證?”

阿瀅不覺抿緊了唇瓣,心裏卻漸漸變得通透。

她忽而就明白了,蘭皇後不是不知曉,而是不願意說出口。

那個扯出謝韋兩家婚事,扯出謝娥的人,就是章蓮太子。

這根本是一樁明擺著的事情。

伴隨歲月如梭,本來這件事情已經被遮掩了,可是章蓮太子卻偏生要扯出來。

因為,這是一樁極惡毒的罪證。

想象一下,如若當初世家刺殺南柯流月的事情被扯出來,這是怎麼樣的驚濤駭浪,又是怎麼樣的醜聞。

如今的南柯流月,已然是雲漢的神明。更不必提,五姓子居然在將士前麵戰鬥時候,暗中下黑手抽刀子。

那麼世家的名聲,就是會被這樣子盡數毀了去,所謂的清譽也是蕩然無存。

說不住牧鄉侯更會借助這件事情,趁機將雲漢的世家門閥徹底連根拔起。

所以韋家的人,也立刻承認了這門婚事,並且不願意讓別人多想,當初韋家為何要定下這門一門婚事。

她也聽說過章蓮太子的事兒,知曉這位太子殿下被南柯流月壓得風頭全無。

隻怕章蓮太子也想要依仗世族,奪回屬於自己的皇權。

可這位太子想得也太美了。

阿瀅來到了元郡,眼界也開闊了不少。她眼界越開闊,就越發瞧不上章蓮太子。

在蕪郡,這位太子殿下很是厲害。可這隻因為太子殿下麵對的是無能的地痞,可憐的弱女子。

然而在元郡,章蓮太子顯得是那麼樣子的可笑和弱小。

連裴楠鉉都可以刺殺他,太子算什麼?

他既沒有深沉的心機,也沒有高尚的人品。難怪老皇帝寧可讓蘭皇後握著密諜,也不願意讓這個兒子摻和。

可憐章蓮太子居然還憤憤不平。

哼,真是不知曉自己幾斤幾兩重!

這麼想著,阿瀅不覺輕輕的翹起了唇瓣,

等著吧,她總會找到機會,弄死這個太子殿下。

耳邊,卻聽著蘭皇後探尋似嗓音:“阿瀅,聽到如今,你心裏又是怎麼樣想的?”

阿瀅抬起頭,觸及了蘭皇後意味深長的神色。蘭皇後一雙眸子很深邃,仿佛能看到阿瀅的心裏麵去。而這,也是讓阿瀅冉冉浮起了一縷笑容:“娘娘,我隻覺得做人不能太心慈手軟。倘若那時候,那些幕後策劃的人,將謝柏、盧瑜、謝杏,以及還沒長大的謝娥,一股腦殺了,那就幹幹淨淨,還能有什麼煩惱?他們真是心慈手軟,居然隻是將人趕走去邊郡,這能有什麼?豈不是留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