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動仿佛一枚小型的炸彈,頃刻將秦縱遙的身心瞬間燃爆。
一邊回應親吻的同時,大手利落滑入,身體的某處早已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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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水交融,纏綿不已。
久違的情愛在兩人間激蕩出陣陣美妙難言的滋味,待兩人喘息著停下,彼此的睡意早已褪去。
康康絲毫沒有被爸***“夜間運動”所影響,還是睡得沉,均勻緩慢的呼吸讓人慢慢沉靜。
飛快的衝了澡,秦縱遙摟著何盡歡靠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閑聊。
將倚靠在他胸膛的姿勢調整至從前最喜歡的角度,何盡歡想起傍晚收到的微信,想了想,還是說出來:
“晚妝今天跟我說,他們年後大概會回來。”
“我知道。”
長臂緊緊將妻子環住,秦縱遙薄唇輕啟,眉目灑然。
“你知道?”何盡歡爬起來,長發拂過他的胸膛,“聽她那意思,秦慕清連她都沒有明說呢。”
“韓國那邊的整容機構早已定好,本來還不願去的之盈在美姨和我們的勸說下答應試一試,這個消息,老頭子那天打電話,無意間說漏了嘴,我想,以慕清的性格,肯定想回來見她一麵。而且,監獄那邊傳來消息,說林詠開始咳血,大概是肺部出了些毛病。他不說,也容易猜得到。”
“也是”
她重新靠向丈夫:
“如果說林詠是他無法割舍的一個人,之盈大概算得上他的心魔。隻不過”
秦縱遙吻了吻她的發頂,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想問之盈是否願意見他麼?”
“嗯。”
之盈這一生的悲劇,全始於不愛秦慕清,對她來說,再與其見麵,估計需要很大的勇氣吧。
“那天,徐唐問過她,她說可以見麵。在醫院,她也去了,這一回,想必也不會拒絕。相比這個,我更擔心的是”
“更擔心萬一他們聊到那些慘不忍睹的過往,秦慕清無法承受那麼錐心的事實?”
流淌在俊逸眉目間的脈脈情意逐漸化作一抹清雋,秦縱遙點頭:
“我谘詢過醫生,像他這種情況,最需要的就是平心靜養,所以,我打算去機場接他時,提前透露幾分。”
“不瞞著麼?”
“怎麼瞞得住?他本是細膩敏感的人,況且,案件有一部分公開,現在社會上和互聯網各種傳言紛紛,不可能密不透風。”
“哎”
悠悠長長的歎息在靜謐午夜聽來別有一股悵惘,秦縱遙握住她在胸口劃著圈圈的手,寬慰道:
“別擔心,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心魔,若沒有一劑猛藥,又怎麼可能走得出魔障?”
“我明白隻是,我還擔心晚妝,她那麼愛他”
“心魔不除,慕清隻怕也很難感受到別人的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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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清回國是一個多月之後的事。
初春時節,乍暖還寒,沉默整個冬日的枝椏開始冒出一點又一點可愛嫩綠。
薄淡陽光照耀著宛若水晶宮殿的潭城國際機場,倒映出璀璨變幻的光與影讓半蜷在娟姐懷裏的小康康看得入迷,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出口處,一襲藏藍色中長羊絨大衣的秦縱遙身姿如樹,身旁輕挽住臂膀的何盡歡則是一襲駝色呢絨長衣,兩人俱是墨鏡遮麵,盡管如此,兩人登對又時髦的身影仍引來不少的目光。
自從秦氏集團再度一躍而上,秦縱遙的知名度相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何盡歡本不想過來,不願兒子過早的出現在公眾視線裏。
不過闊別許久,她還是想第一時間見到杜晚妝,更何況,秦慕清出國的主要目的是見歐之盈,不可能瞞得住她。
林亞帶領的保鏢巧妙將眾人與他們隔開,隨著不斷的人流湧出,一抹消瘦如竹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裏,長眉輕冷,鳳眸淡漠,膚色白皙得近乎透明,正是秦慕清。驀然想起當初,也是兩人第一回來接秦慕清的情景,何盡歡心裏漫過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她看了看丈夫,秦縱遙感受到她的注視,報以繾綣一笑。
大概是怕冷,秦慕清裹著一件近腳踝的黑色長款羽絨服。
看到他們等候的身影,他似乎有點意外,略怔了怔,隨即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走過來。
然而,何盡歡比他更意外——
前前後後打量,居然並沒有看到想念的那抹倩影,晚妝呢?不是說好一起回來麼?
“好久不見。”秦縱遙牽起何盡歡上前,唇畔噙著一抹溫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