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可笑,最初對這丫頭提起興致之時,他可沒想到會涉及到搶奪、占有之類的……能隻不過,現在他想要奪到、想要占有,別管對手是誰。龍月菱這丫頭,隻能是他的!
“憐月……”龍月菱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天空,恨聲道。
憐月居然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不然不可能如此精準地就找到了他們的所在,又恰好在上官拿出配方的時候毫無偏差地出手。他的目的,顯而易見,那就是讓她得不到洗髓伐骨丹、讓她要麼被無法支撐的神魂侵蝕而死,要麼就隻能去神國接受洗靈池的洗禮。而憐月心裏所期望的,自然是後者。因為在他心裏,她龍月菱就是神國的月。
憐月,縱然我真的是神國的月,但那都已經是上一世的事了。上一世已經過去,這一世,我隻是龍月菱。而這一世我第一個遇見的人,是影隨月,第一個走進我心裏的人也是影隨月。 所以你,隻能出局。
若是你非要不顧後果地參與進來,我們就隻能拚一個魚死網破了!
況且我不認為上一世我真的會喜歡上你,你這種隻顧一己之私,以“愛”之名而不擇手段去貪婪攫取的人,能得到的永遠隻是臣服的屈從和敷衍。我不認為你真的能得到真愛,不認為你真的能懂得什麼叫真愛。
“好了”,影隨月倒依舊是一副隨意淡然的樣子,道,“人已經走了,你咬牙切齒又有什麼用?我們……隻好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龍月菱看向影隨月,真的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的適應力和自我調節能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居然還能夠如同往日那般淡然,就好像在說“反正東西已經丟了,丟了就丟了吧”這麼簡單。
“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龍月菱下了青鸞落在地上,青鸞重新變成小雀鳥兒的樣子站在她肩頭,一人一鳥都是一副耷拉著腦袋的喪氣樣兒。
影隨月到龍月菱麵前來,將她輕輕攬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問道:“菱兒,你相信我麼?”
龍月菱略一猶豫,還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殺手的本能,讓她無法相信任何人。但影隨月懷抱的溫暖,卻是讓她莫名地安定。好像在這個世界上, 哪怕不相信任何人、不在意任何事,影隨月卻永遠不可能包含在其中。
“相信我,總有辦法的”,影隨月輕輕拍了拍她,安慰道,“再不濟,我也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損傷。”
可是龍月菱要的,從來就不是誰的保護。她要的,是與自己所愛的人,在一個任自己來去的世界中,並肩高處、看盡塵世風光。
如果讓她長久地處於某一人的保護之中,哪怕這個人是影隨月,也會讓她必死還難受。
“好了”,龍月菱推開了影隨月,道,“我再去找找,或許還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反正事情已經如此了,自怨自艾從來都不是她龍月菱的風格。她的感傷和失落,隻會控製在一個她自己能容忍的範圍之內,從不會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