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菱看著憐月,卻是一點兒想要和他理論的心思都沒有了。因為現在很顯然的情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憐月想要殺死她,實在太容易不過了。所以既然在實力上無法超越對方,那麼還浪費口舌理論有什麼用呢?難道能理論出個結果麼?最終的結果不還是實力為重?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裏,能動手的時候千萬不要動口;在不能動手的情況下,為了活命、就更不能動口了。

“月,我不是有意的。”感受到龍月菱眼中的冷漠,憐月先開口賠罪道。

“所以呢?”龍月菱道,“就因為你不是有意的,所以之前的事情我就該當做沒發生過,是麼?”

“好,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沒等憐月做出回答,龍月菱已經給了他回應。

憐月雖是聽著龍月菱這樣的“順從”之語,但是卻並無什麼欣喜之感,反而覺得他們之間隔了一層厚厚高高的屏障,無法推到、無法跨越過去。

“你先好好休息”,憐月道,“過幾日身體調養好了,我們便去天明閣施法。隻要你恢複了記憶,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在這期間你做過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騙我、去搶影隨月……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

“怎麼?你有什麼資格計較麼?”龍月菱本是懶得和他動嘴皮子的。但是看到憐月做出這樣一副受盡了委屈、卻又寬宏大度的樣子,真是沒來由地一陣反感。

怎麼他倒成受害人了?明明他才是那個惹人煩的破壞者好麼?

“我當然有資格計較!”憐月壓抑著的怒氣瞬間被龍月菱點燃了。

怒道:“月,如果我沒有資格計較,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有這個資格?影隨月麼?他是什麼人?不過是區區滄月國的一個小小太子罷了,短短幾十年的壽命,就如同螻蟻一般!你是什麼人?你是神國的月,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煉丹師,你理應高高在上地去俯瞰這整個塵世,為何要自降身份第地去和一個小國太子糾纏不清?”

“況且,嗬嗬……很快他連這個略有些尊貴的身份都沒有了!到時候他就算不死,也隻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他有什麼資格匹配你?”

“月,你不再固執下去!在你沒有恢複記憶之前,你做過的所有事情,就算打了我的臉、就算衝破了我的底線,我都可以容忍。但是我警告你,一旦恢複了記憶,你,必須將影隨月徹底忘記!你明白了麼?”

嗬嗬……真是好笑!龍月菱看著暴怒的憐月,眼中反而露出嘲諷的神色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教訓她麼?

憐月,你當你是誰啊?即便我真的恢複了記憶,記起了前世的種種,也不可能為你而改變些什麼,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受你的教訓。我,隻遵從於我自己的心。

“憐月,你去滄月國幹嘛?你讓青鷹給織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相比於和憐月理論這些,龍月菱更關心的還是憐月和織星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