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丘琳掙紮不出右手,抬起左手試圖再次往龍月菱臉上招呼過去。

“啪!”

說時遲那時快,丘琳的左手剛抬起,龍月菱反手就直接扇了她一耳光。

“怎麼,還惱羞成怒了?”龍月菱擦了擦手掌,似乎剛才手上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擦了好一會兒才朝愣神的丘琳淡笑,“就憑你,也配對我動手?”

丘琳從小便被當做掌上明珠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雙手結印,催動著體內的元氣。龍月菱與方山相處數月,在丘琳剛一準備動手便察覺她用得是方家的術法。

這方山已經對丘琳癡迷到這般地步了嗎?

龍月菱心裏為方山感到不值,一閃身避開了丘琳直擊過來的那一招,卻不想丘琳目露凶光,竟是瞬間將元氣提到頂峰,使出的招式顯然是打算取人性命。

若她眼前對著的是實力薄弱的龍月夕的話,沒準兒這會兒早就一命嗚呼了。可惜她麵對的是易容成龍月夕的龍月菱!

光天化日之下在藥門對自己下殺手,可見丘琳真的是氣瘋了。不過她這樣正好幫了龍月菱的大忙,若是憐月知道丘琳竟沒忍住對自己大打出手,那她編造的那個謊話豈不是更加順理成章?

想到這龍月菱便有些猶豫。自己到底是裝作不敵受丘琳一掌呢把戲演得更逼真一點呢,還是不動聲色出手化解這殺招?

丘琳見龍月菱愣在原地有些出神,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到,心下更是不屑。

無論是美貌還是出身或者是武力,你龍月夕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可丘琳的手還沒碰到龍月菱的衣服就被一道元氣直接逼得她閃向左邊。

還好不用自己想法子收尾了。龍月菱看了眼從暗處慢慢走出來的方山,麵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

“隋大哥!”丘琳站穩後低呼一聲,擺出一副委屈得模樣看著方山,試圖讓他幫忙,“剛才我不過教訓了她幾句,龍掌藥竟然出手想要奪我性命。還好我躲了過去,剛才正想把她抓住,卻別隋大哥給打斷了。”

剛才那道氣流並沒有多麼強勁的元氣在裏麵,可想方山必然是手下留情了。

“是嗎?可我剛剛好像看見是大人想要對龍掌藥痛下殺手啊,莫不是我眼花了沒看清?”

方山依然是一副呆傻愚笨的樣子,丘琳心下一喜,以為方山是準備站自己這邊,便立馬開口道,“我自幼體弱於修煉上並不精通,龍掌使有太子哥哥親授的元氣修行,修為遠遠在我之上,我又怎麼有機會對她下手?”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厲害,就是不知道剛才方山看清楚她使得是他們《方氏道術》沒?

龍月菱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並不打算開口,明顯就是想看好戲。

可惜方山並沒有給她看戲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啊?我看得不清楚,不過幾位大人應該是看得真切吧?這事還是你們來說吧。”

說罷方山偷偷給龍月菱使了個眼色。敢情他是看見兩人起了衝突,特意找人過來圍觀啊。

龍月菱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他機智呢還是說他沒用?

不過眼前這三位都是在神國有些身份地位的神官,想必是來藥門求取些什麼丹藥,卻剛好被方山拉了過來。不過這樣其實也好,倒也省去很多麻煩。

其中一絳衣神官一副和事佬得模樣,顯然不想趟這趟渾水,笑著打圓場,“你們藥門的事,我們外人又怎好多嘴,不過司藥與掌使都好好的,又哪來殺人滅口之說呢?”

剩下兩人聞言默不作聲,顯然不打算插手。

龍月菱見狀又怎會讓他們如願,她看了眼丘琳右臉上還沒退去的紅印,笑道,“夕月不過小小四品掌藥,怎敢對司藥動手?不過是我不小心多說幾句話衝撞了丘司藥,大人想要教訓一下我罷了,這本來就是我們藥門的‘家務事’,又怎敢勞煩幾位大人費心呢?”

“那也是。”三人見龍月菱心平氣和得說是‘家務事’,而丘琳臉色不善得站在一旁卻沒有插話,立馬順著她的話下台階。

“不過。”龍月菱頓了頓,疑惑道,“下官對修行一事本就是半路出家,很多法門路數不是很清楚。但剛才司藥藥的招數看著為何像是道家術法?以前就聽說道術一門的傳承者在整個風元大陸都是鳳毛麟角,卻不想大司藥竟是道術傳人,怎就沒聽太子殿下當眾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