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開始我們去的那晚,雖然布下了結界,但仍然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窺視著我們。可是我們在那裏修煉時隱隱覺得似乎被散出的元氣牢牢吸附在原處,直到快三更的時候才得以離開。但我們經不住誘惑第二日晚上仍舊去了那裏,卻再也沒有被吸附在原地的感覺,我們還以為前一天這事是因為自己太過於擔心害怕被發現所致,但現在想來也許是那傳說中的星使回來了,但卻一直沒有出現,或是將我們驅趕。”

這話吳不曉斟酌了許久才打算說了出來,心底就是暗暗希望龍月菱能徹底解開觀星閣的秘密,“上人若是要去那裏一探究竟,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多謝。”龍月菱淡淡一笑,昨晚的事還曆曆在目,她又怎麼會忘了呢。即使有星使守護,自己隻是打探一下還不至於難以全身而退。何況吳不曉三人在附近修煉被發現了也沒有將他們當場處置,也許,情況並沒自己想得那麼糟糕。也許那星使並非暴戾之人。

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那麼這天音閣不宜久留,以免讓人懷疑,龍月菱揮手去除結界打算回去好好準備一番。

“上人請留步。”吳不曉咬牙,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上人他日在神國擁有無上權力,可否讓我們繼續留在這裏修煉?”

龍月菱腳步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放心,總有一天這神國的大門會為風元大陸上每一個人而開,絕對不會驅逐任何人。”

她相信這一天會很快就會來臨。

而此刻神國南境的局勢發生了逆轉。

憐月看著剛送上來的密報,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

剛進來的丘琳被憐月這幅神情嚇到了,站在門口半天不敢進去。

“怎麼了?不是讓你這幾日無事不必進宮嗎?”憐月語氣有些冷淡,此刻他對眼前這女人做不出表麵上的虛情假意,能夠掩飾眼底的厭惡已是容忍。

都是這些愚蠢的女人,死了的那個自作自受,眼前這個不自量力。

丘琳抬頭正對上憐月冰冷的雙眸,很是識時務得沒有去觸他黴頭,隻是找了個借口簡短得把藥門的事說了一遍。

“有人在打聽蘄蛇膽?是誰?”

蘄蛇膽並不是什麼名貴藥材,但因為龍月菱的前世在年幼時被蘄蛇咬傷過,便一直喜歡將蘄蛇入藥,尤其喜歡在丹藥中加入根本沒必要的蘄蛇膽,算是報幼時咬傷之仇。後來月隕滅,憐月便直接把這蘄蛇膽列為了禁藥。

“琳兒不知。”丘琳眉眼低垂,小聲解釋道,“可能是新來的隋掌藥不知道我們神國的規矩。說是身上起了疹子要找一些拿來用。”

隋山?

“這種事你自己處置就好。”憐月一聽不過是些小事,別也沒放在心上,揮揮手,丘琳便識趣得退了下去。

丘琳本來是想乘機在憐月麵前說幾句龍月夕的,但見他今日似是有些不耐,便忍了下來。

隋山本就剛來神國沒多久,不知道尚且算是不知者從輕,但龍月夕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真正在藥門待了很長時間了,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當時方山問別人蘄蛇膽的時候,對方留了個心問他是誰要東西,方山順口說了句龍月夕。

這次放過了龍月夕,丘琳心裏還有些不甘,尤其是想到她上次對自己諷刺嘲笑,害得她暴露了修習《方氏道術》的事,不管怎樣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丘琳這樣一路恨恨得走了許久,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了,隻見旁邊是一堵牆,周圍遍布茂密植被。看著倒是有些眼熟。

“哥,我知道了,你就不要總和說這些!”

“我說這些是為你好,就隋山那榆木疙瘩,一直嚷嚷著要娶丘琳為妻,什麼時候把你放在心上過。”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不就一直這樣嗎,你看他最後還不是沒娶到丘琳。再說了,那女人除了有幾分姿色,實力連我都比不上,脾氣還那麼驕縱,又怎麼配得上隋山哥!”

“哎,好好好,誰都配不上,就我家妹妹最好。”

“本來就是,你是沒聽說,那丘琳還被隋山哥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了一頓呢……”

丘琳站在牆外越聽越氣,憑什麼,自己堂堂閣老的女兒,身份高貴的神國大司藥,憐月哥哥總是不看自己一眼也就罷了,憑什麼連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也敢說她配不上!

丘琳屏氣凝神,暗暗跟了過去,打算給那兩人一個教訓,免得還以為什麼人都能在背後說她丘琳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