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睿打了一個哈欠,洋洋散散的回答道。

江子恩卻上了心,“哥哥收藏了那麼多嗎?”

“好幾年的應該都有吧,這些密密麻麻的公文,我看著都覺得花眼,不說了,我今晚有約會,小美女自己一個人在家小心一點哦。”徐景睿朝江子恩擠了一個媚眼,而後回房間換衣服,五分鍾後,徐景睿便離開了徐家。

江子恩站在客廳,看著門口的黑匣子,她一時間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哥哥的書房裏會不會有作廢的公文呢?江子恩鬥膽猜測著,家裏無人,江子恩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徐景安剛剛從警局裏拿著手中的文件出來,麵前就停了一輛車,顧軒開著戰霆琛的。

徐景安略微挑眉,“怎麼是你?”

“他正在酒吧喝酒,一開始我們倆差點打了一架,現在正發著酒瘋,要你過去。”

徐景安不解,“事情不都已經解決了嗎,他還有什麼需要借酒消愁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顧軒無奈的聳了聳肩,解了車鎖,徐景安隻能坐進去。

車子來到酒吧門口停下,裏麵CD的聲音十分的大,震著耳膜發疼,徐景安在車上就換了製服,不然他恐怕待會一進去會嚇著一波人。

徐景安同顧軒走了進去,酒吧裏燈紅酒綠,年輕男女貼身熱舞,顧軒輕車熟路的帶著徐景安穿過擁擠的人群看見角落裏正在那裏喝酒的戰霆琛。

身子微微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眼睛撲朔迷離,乍一看,還真是邪魅十足,別人身邊都是女郎,隻有戰霆琛的周身,一個人都沒有。

嗬,有個女郎鬥膽過去,隻見戰霆琛微微張唇說了一句,女郎便委屈的離開了。

徐景安覷了一眼,走過去來到戰霆琛的麵前。

走近時徐景安才發現,原來他剛才所想的醉眼迷離都是錯覺,戰霆琛眼眸清明的很,冷眸掃視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坐。”

徐景安看著遞過來的酒,“我不喝了,待會還要開車回家。”

“他不喝,你來喝。”

戰霆琛不勉強,直接將酒杯遞給顧軒,語氣十分強硬。

顧軒嗤了一聲,瞥見有一個清醒的人,倒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喝了一口。

“說吧,怎麼會在這裏?”徐景安開門見山的問道,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不知道子恩一個人在家裏怎麼樣了。

這兩天一直忙於顧琪的案件,無暇顧及子恩。

戰霆琛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清醒的盯著徐景安,冷聲問道,“抓捕顧琪那天,你說子恩過去了?”

徐景安點了點頭,“在你們跳下去的時候,我發現子恩過來了,她正巧看到那一幕。”

“你確定她沒有聽見前麵的那些話?”江子恩古怪的樣子引起了戰霆琛的注意,試探的反問道。

徐景安麵目一沉,“她難道有跟你說什麼嗎。”

“就是沒有說什麼,我才多想,如果她聽到了那些,會不會想起什麼。”戰霆琛略帶芥蒂的開口。

顧軒坐在一旁安靜的喝酒,這些話卻一字不落的傳入顧軒的耳中,深不見底的雙眸升起一抹漣漪,不知蘊藏著什麼寒意。

他從中插了一句,“怎麼,你很怕她記起?”

戰霆琛這才回頭看向顧軒,“你怎麼那麼關心她,顧軒,當年的事情你沒有插手,如今就不要擅自去管了。”

他語氣冰冷的警告著,看著顧軒的神色寒意十足。

徐景安眼看兩個人要敵對起來,連忙出聲和解道,“好了,我會仔細去觀察一下子恩的,不過沒想起來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也許是你多想了。”

戰霆琛依然保持戒備,眼中盡是深意。

晚上,徐景安開車將兩個醉鬼一一送回家後,他才回到徐家。

戰霆琛並沒有回戰家,而是坐在車裏,淡淡的睨視著前方,臉色依舊不好,手指擱在腿上一點一滴的敲擊著,腦海裏卻在想著該怎麼哄好江子恩,他之前和江子恩之間隔著太多,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江子恩卻受難,他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徐景安回到家時,夜色已晚,江子恩在徐景安的書房裏不停的去找著四年前的那份文件,書櫃的格局極大,江子恩不敢輕易去動,眼睛快速的在書櫃裏瀏覽著。

奇怪的是,四年前徐景安那一年的案件並不多,反倒是這幾年的多了起來,江子恩四下找了好幾遍,都沒有對準當時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