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千問完這句話後,周身殺勢環繞,一麵巨大的鏡子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人王道君手中的長筆一探,劃出一波波的道韻波動,口中卻說道,“也不是我……你先看看我的一筆畫春秋……”
人王道君一筆劃下,與其說是空間四季開始變化,還不如說各種道韻規則急劇轉換。
楊風見過人王道君和陌宙動手過,還不知道人王道君有這一手。
這種屬性規則的急劇變化,最是難以抵擋。
不過楊風覺得這種手段對他沒有多大用處,他全屬性靈根,修煉各種規則道韻。
哪怕人王道君的神通空間規則道韻變化再急劇,也影響不到他。
井千同樣的沒有在意,巨大的鏡麵化成了一方虛幻的空間,這空間瞬息遮蔽了兩人打鬥的賽台。
此時的旁觀者,包括楊風在內,隻能看見賽台中間不斷變換著各種道韻規則氣息。
片刻之前還是炙熱無比,片刻之後就是冰寒冷冽。
各種道韻規則在賽台中間的變幻空間中撞擊,一道道道韻波紋在賽台上激蕩出去。
盡管不知道兩人的戰況,觀戰的人看的都是暗自心驚。
隻是賽台不允許神識滲透,隻能用自己的眼光查看,眾人也不知道在這道韻撞擊的中間,到底誰才占據上風。
楊風的目光從賽台中間的戰圈移走,掃了一眼毛細,他正好看見毛細搖了搖頭,顯然對比鬥的過程不是很滿意。
楊風心裏一動,難道這毛細可以看清楚兩人的戰鬥情況?
就算是他站在賽台之上,也隻能通過這種道韻撞擊的波動,隱約覺察到人王道君略微占據上風。
如果毛細可以用肉眼看透這種情況,那就意味著他有一種道瞳神通。
如此說來,第三輪輪空也有可能是他看透了抽簽的結果。
“轟!”
一道更為劇烈的炸響打斷了楊風的思緒。
一個巨大的‘旨’字幾乎鋪滿了整個賽台空間,‘旨’字帶著一種帝王氣息,猶如宇宙蒼穹壓下一般,禁錮住了井千的巨大鏡麵。
賽台中間的道韻阻礙已經消失,隻有人王道君和井千對峙而立。
唯一的區別就是井千的鏡麵被人王道君寫出的一個‘旨’字禁錮。
“轟!”
兩人對峙了僅僅三息不到,那禁錮的鏡麵就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轟鳴。
隨即巨鏡衝天而起,掙脫了‘旨’字。
在這巨鏡掙脫之後,‘旨’字也煙消雲散。
井千嘴角有一絲血跡溢出,他沒有去擦拭血跡,也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看著人王道君說道,“看樣子你說的沒錯,這一戰是我輸了。”
人王道君沒有半點得意,收起長筆說道,“我經驗比你豐富。”
井千點點頭,轉身走出賽台。
他剛才那個話就表示他之所以輸掉,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不行。
而是正如人王道君說的那樣,他的經驗不如人王道君強。
望山道君再次來到賽台,對人王道君點點頭,這才對眾人說道,“前三已經決出,我們繼續抽簽,然後進行第四輪鬥法……”
人王道君抬手阻止了望山道君的話,“不用抽簽了,因為抽不抽簽我和楊都不會輪空。輪空的肯定是另外那個,我和楊風是朋友,又不想打。既然如此,還不如我認了第三。”
楊風一聽人王道君的話,就知道人王道君認出了毛細是誰,同時人王道君的話也表明了毛細可以看透有禁製的簽球。
望山道君也很是無奈,人王道君的話他明白,可惜的是,他沒有辦法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他總不能求助楊風來幫忙吧,楊風是參賽者,他是主持比賽者,這代表了他們的無能。
再說,楊風也不一定能阻攔毛細看透抽簽禁製的事情。
毛細看了一眼人王道君,語氣平淡的說道,“你無論參加不參加,都是第三的命。”
說完這句話,毛細直接走到了賽台中間對楊風說道,“速戰速決吧,這是最後一場鬥法比賽。”
似乎要故意壓迫楊風的心神,說話的時候,毛細手中的乾坤巨錘故意晃動了幾下。
僅僅是幾下晃動,楊風就感受到了周圍空間的規則開始顫動。
這是一個強者,真正的強者。
楊風握緊造化神劍,這一戰,他沒有任何把握。
不過毛細想要幹掉他,也沒那麼容易。
“你的長劍不錯,哪裏得到的?”
讓楊風沒有想到的是,視別人性命為螻蟻的毛細,竟然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反而詢問了楊風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楊風知道毛細是一個漠視別人生死的家夥,之前五輪鬥法,就是他一個人殺了對手。
以毛細的實力,如果不想殺戮,他可以輕鬆擊敗對手。
所以麵對毛細,他是沒有半分好感,“我的法寶是從哪裏來的,和你毫無關係。就好像我並沒有問你的法寶是哪裏來的,正如你說的,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