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金德奎仿佛聽到了自己下巴脫臼的聲音。
他出去打電話叫人,前後也就一分鍾,這一分鍾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別說是六個大活人,就是六頭豬,也沒這麼快被放倒吧?
噠!
噠!
沈默富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金德奎麵無懼色,沉聲道:“不管你是誰,得罪了我金德奎,今天別想走出這裏。”
沈默不語,仍舊邁步。
金德奎再度喝道:“這裏是白家的地盤,我表哥馬上就來,你敢動我一下,他一定會把你扔進河裏喂魚!”
“說完了?”
沈默到了近前,掃了一眼金德奎。
金德奎麵色一變,再度硬氣道:“說完了又如何?你敢得罪白家嗎?”
“白家……”
沈默口中輕輕咀嚼這兩個字,驀然發笑。
這笑容,讓金德奎無端的有些發冷。
下一刻,他猛然感覺胸口被一股大力撞擊,兩側的景物,正在他眼前飛快閃逝。
足足倒飛了七八米,金德奎那肥胖的身軀才重重落在地上。
哇的一聲,金德奎口中鮮血不要錢似的噴灑,一張肥臉因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
哪怕皮糙肉厚,沈默這一腳,仍舊踢斷了他三根肋骨。
當然,這已經是沈默極度克製的情況下。
足足過了數秒,酒吧裏的眾人才終於反應過來,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光看體格,眼前的金德奎,估計有兩百斤。
兩百斤的胖子,沈默一腳下去,足足飛了七八米遠。
這……這還是人?
先前那幾個被酒瓶子砸到的富少,見金德奎的慘狀,無不打了個寒戰。
相比於金德奎,他們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薑雪一雙美目亮晶晶的看著沈默,這一刻,她心中竟多了一絲安寧。
哪怕她知道,事情到這裏,還遠遠沒有結束。
等待她和沈默的,是來自白家或是金家更猛烈的報複。
“小子,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金德奎躺在地上,還不忘艱難的說著狠話。
正在他話音落下的之際,一輛又一輛轎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酒吧門前。
二十幾輛車,幾乎排滿了酒吧門前的街道。
每一輛車上,都走下兩三名大漢,手中提著各類棍棒,從雨幕中殺氣騰騰走來。
放眼望去,足有四五十人。
眾人為首,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手中撐著一把黑傘,神情一片冷峻。
不是白天逸,還能有誰?
“表哥!”
一看到白天逸,金德奎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拚命向酒吧門口爬去。
“表哥!我在你們蘇城地界被打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白天逸放下傘,大步邁進酒吧。
幾十名大漢紛紛從他身後向兩側散開,迅速圍住場中所有人。
好在酒吧夠大,多出這幾十人。倒也不算太擁擠。
看到這些大漢,酒吧裏的客人紛紛識趣的避讓一旁,免得殃及魚池。
薑雪死死捏著裙擺,當看到白天逸出現時,她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對她而言,白天逸甚至比金德奎還可怕。
和白家四五十個手持器械的壯漢相比,眼前的沈默,看上去何等的勢單力薄……
“是誰,打了我表弟?”
白天逸的聲音緩緩擴散整個酒吧,但凡聽到這聲音的人,無不心頭微顫。
金德奎顫抖著肥胖的臉,指著沈默背影,悲憤道:“表哥!就是他,是他打了我。”
白天逸目光瞬間鎖定沈默,一時間,隻覺得這身影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