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相殺虐戀情深什麼的,還是隻存在於小說之中比較好。

兩人正聊得起勁,這時門鈴突然響了,估計是來接傅淩南的人到了。

沈忱離門口比較近,對傅淩南做了個示意對方不用起身的手勢後便去開門。

來者是傅燕河。

沈忱在看到對方時有一瞬間的愣怔,自從上次在停車場跟對方不歡而散之後,他便再沒跟對方聯絡過,自然也無從得知對方的近況。

他自然能看出傅燕河以往對他抱有何種目的,隻是這個人的心思過於深沉,令人難以捉摸,性格又軟硬不吃,是沈忱最不喜與之交際的類型,所以他當初做的最多的便是裝聾作啞,對對方的種種暗示充耳不聞。

後來兩人鬧崩,雖然在沈忱看來多少有些不體麵,但不必在和對方虛與委蛇,說實話他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的,故而也一直未曾主動對傅燕河釋放過任何意圖和好的訊息。

傅燕河在看到他時,眼裏也有一絲驚訝一閃而逝,顯然在這種情境下相遇,兩人之間除了相顧無言也再沒其他更好的相處方式了。

最終還是傅淩南出聲打破了沉默。

“哥,你來了?”

“嗯,剛剛公司有些事,花了點事件處理。”

傅燕河衝沈忱點頭算做招呼,沈忱也順勢側身讓出一條通道供對方進門。

“啊,你們兩個是太長時間不見所以都互相不認識了嗎?”傅淩南似乎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打趣道。“不應該啊,之前不是還經常湊在一塊交頭接耳的,差點把我都給排擠在外了。”

“是有段時間不見了。”傅燕河不欲在傅淩南麵前多說,岔開話題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著你壞了!”傅淩南想起了什麼,“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躥了起來。

“剛想起來保險櫃裏的東西還沒收呢,我的一半家當可都在這裏了。”

她說完便急急忙忙進了房間,留下傅燕河和沈忱在客廳麵麵相覷。

一開始碰麵時的那股淡淡的尷尬又開始在兩人周身縈繞。

沈忱不太習慣這樣的氛圍,清了清嗓子後開口道。

“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傅燕河聳了聳肩,雖然沒什麼情緒,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場總算是被打破了。

“倒是你,真讓我大吃一驚。”

沈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畢竟抱上傅四爺的大腿,在尋常人看來可是難於上青天的大事。

當初他跟傅淩南的父親攤牌時,自然遭到了對方一通毫不客氣的口誅筆伐,當時傅時深直接接了電話將對方噎得啞口無言,雖然對方明麵上不敢有所表示,暗地裏不知道會怎麼罵自己了,而傅燕河作為傅淩南的家庭分子之一,自然能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對傅燕河露出一個淺淡的笑,語氣異常真摯。

“也還好吧,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我是那種相當有想法的人嗎?”

傅燕河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最終十分泄氣似的長籲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不複之前的冷漠。

“是是是,你天下第一有想法又敢想敢做,傅時深那麼古怪凶狠的人敢上手,跟我說說你看著他的那張棺材臉是怎麼能忍住哆嗦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