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錦眉頭一皺,伯和公爵位相差甚遠,雖說老爹剛封了安定伯,但與寧國公比,還是差了許多,況且,寧國公背後還有周太後。
嚴成錦剛準備招納一批流民,準備擴大量產,名字都想好,就叫水星席夢思,豈能讓人虎口奪食?
正當他苦思之際,何能進來道:“少爺,那趙厚朱又來了!”
嚴成錦十分頭疼,近日一直在琢磨,是不是要把嚴府的城牆再加高一些。
何能話音剛落,朱厚照就出現在嚴成錦的視野中,天氣涼了,朱厚照也穿了嶄新的棉襖子。
朱厚照有些納悶:“老高,本宮怎麼覺得你家的牆加高了?”
“那是殿下的錯覺,殿下有些日子沒爬了吧?如今再爬,自然覺得有些高了。”嚴成錦十分熱情道:“來人,泡一壺枸杞紅棗茶!”
心中暗自腹誹,朱厚照屬跳蚤的吧,城牆已加到了兩米高,還能再翻進來…
“殿下來此可是有事,朱爺最近可沒來過了。”
朱厚照一臉懊惱:“父皇已經知道趙厚朱是本宮,本宮不能再寫書了,否則就要挨鞭子,老高,你還有沒有讓本宮既不挨揍,又能洗清名聲的法子?”
“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殿下喝完這壺枸杞紅棗茶就請回吧,不要再來找學生了。”
朱厚照一臉憤然掐著嚴成錦的脖子:“本宮拚著挨揍的風險,不遠千裏來相會,你竟又用一壺枸杞茶打發本宮走?”
嚴成錦掐著朱厚照的人中:“哼!殿下每次來,錦衣衛就恐嚇學生,讓學生說出殿下的下落,學生每次都戰戰兢兢,精神損失費和封口費又怎麼算!來人,給我揍他!”
打太子啊!
不要命了,不要命了啊!
知道這位是當朝的太子爺,王不歲早已嚇傻了,捂著耳朵,閉上眼睛,六根清淨,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不給點顏色朱厚照看看,朱厚照便當他是可以隨便坑的,嚴成錦也是不虛,反手給朱厚照一記“擒龍牽鼻手”!
片刻之後,兩人坐在正廳裏幹瞪眼。
其實嚴成錦知道,朱厚照就喜歡別人不把他當太子,跟他一起胡鬧,換成明朝的其他太子,他是萬萬不敢這麼幹的。
朱厚照威脅王不歲道:“老高剛才與你謀劃什麼?本宮是儲君,你不告訴本宮,就是欺君,本宮先記著,等本宮當了皇帝,再跟你算賬。”
他平常在宮裏就是這麼恐嚇大臣的,這招屢試不爽。
王不歲差點沒暈過去,蜷縮成一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哭著道:“寧國公要搶嚴公子生意,小的是來……報信的!”
銀子和命,當然是命更重要!
王不歲支支吾吾將寧國公想要幹的勾當全都說了出來,朱厚照眼前一亮:“老高,你說本宮要是匡扶正義,向父皇告狀,能不能得個高風亮節的名聲?”
“寧國公是殿下的親舅公,這是大義滅親吧?”嚴成錦黑著臉。
朱厚照兩個食指戳在一起,有些糾結,隨後拍案而起,又冷笑道:“不算大義滅親,父皇曾傷飭外戚,不得以權壓人,擾亂市場秩序,他不知悔改,本宮隻不過是因為太正義,才揭發他罷了!”
嚴成錦打賭,挨揍的是太子。
這時離專利法出來還早幾百年呢,而且還是在弗朗機。
寧國公做蠶絲被合理合法,太子就算告得著他,到時候寧國公到太後跟前哭一場,周太後一心軟,弘治皇帝就慫了。
怎麼看挨揍的都是朱厚照。
“學生正想和寧國公做一筆買賣,殿下揭發,不就壞了學生的好事,還不如跟學生一起做這筆生意,贏個為國為民的名聲。”嚴成錦老實道。
朱厚照來精神了:“你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