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茫然四顧,尋找聲音的來源,隻見有個帶著人籠嘴的家夥,站在戴姍旁邊。
看不清容貌,聲音似乎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說得對,你二人此舉,與通敵無異!”戴姍怒罵一聲,心下卻暗誇嚴成錦說得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稽和王傑油鹽不吃。
“來人,重打五十大板!”戴姍氣急敗壞敲著驚堂木。
嚴成錦知道,戴姍沒啥性子聽這兩人胡扯。
“大人,不如先將他們押入大牢,下官再查一查案宗資料。”
還查?
戴珊側過頭,沒好氣道:“隻是兩個小小參將,不必如此慎重。”
“下官,還是要查一查的。”嚴成錦正色。
李稽和王傑被打了三十大板,依舊不肯說,被拖入大牢。
無人之際,王傑對著李稽小聲道:“無需擔心,三日之內必有人來救咱們。”
“大哥說的這個人是誰?”
“當朝最有權勢的人,至於身份,不能告訴你,等著就是,咱們死不認罪,三日內必定出獄。”
從都察院衙門出來,嚴成錦和方學去了李府一趟。
“老高兄為何要來李府?”
“來確認一件事。”
李東陽進宮當值了,並不在府上,嚴成錦又看見了李清娥,這次是專程來找她的。
“來得有些唐突,不知老師不在府上,找老師是想問,老師的是否有一個賢侄,叫王傑?”
李清娥頷首點頭,輕聲道:“是小女的堂兄。”
嚴成錦麵色如常,方學卻大驚失色,參將王傑是當朝內閣大學士李東陽的侄兒?
“還請小姐寫在紙上。”
李清娥柳眉微動,問:“可是堂兄犯了什麼過錯?”
“嗯,克扣軍餉,正關押在都察院衙門。”
嚴成錦看她神色微動,想來與王傑認識,道:“會從輕處理,先寫下來吧?”
正在這時,李東陽大步走進來,道:“你怎麼知道,王傑是本官的侄兒,為了避諱,此事從未提及過。”
真相隻有一個,我是穿越過來的……
王傑的老爹老李,是李東陽的堂哥,入贅後改姓王,王傑生出來隨母親姓,所以王傑雖姓王,卻是李東陽的侄子。
隻是不同的是,審問王傑的雍泰,被削職為民了。
正是李東陽使的力氣,撈了侄子一把,由他來審這個案子,或許會有改變。
“大人不是入宮當值了嗎,怎麼回來?”嚴成錦問。
“本官沐休半日,你還未回答本官的話。”
“下官翻看了王傑的黃籍,與大人的原籍相同,故有此猜測。”
方學恍然大悟。
李東陽頷首點頭,深深地看了嚴成錦一眼,嚴成錦道:“老師如此看著學生,可是想暗中報複?”
噗~
李東陽差點沒被他氣死。
此話言外之意,嚴成錦要是倒黴了,就是他害的。
“你去告訴王傑,本官不會幫他,若他從實招來,本官還會想辦法為他求情。”
嚴成錦遞過紙和筆,道:“還請大人親自寫上。”
回到都察院衙門,
方學疑惑:“老高兄,方才的證據為何不交給戴大人。”
“戴大人的嫌疑還未排除。”
方學呆若木雞。
戴姍重新開堂,將王傑和李稽兩人押上來,道:“你們二人可知罪!”
“不知!”
“拿下去給他們看看。”嚴成錦將李東陽寫的手書給衙役。
王傑看了之後,整張紙塞進嘴裏,麵色得意看向嚴成錦,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來了。
“吃掉又如何,本官猜測你或許會吃掉,所以還備有一份。”
隻見嚴成錦從袖口裏,又抽出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