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們今後要做個好人!”
“嗯……我們知道了。”
正在這時,燈火倏地一下,周圍變得明亮起來,張家兄弟睜開眼睛,看見朱厚照站在眼前。
“殿下,你怎麼……變成gui了?”張延齡抱著哥哥,大驚失色。
“gui你個頭,本宮活得好好的。”
朱厚照將另一隻溫暖的手伸過去,張家兄弟摸了之後,相視一眼,活的?
“剛才那冰冷的手?”張鶴齡疑惑。
“本宮把泡在雪裏,再伸出來時,當然就涼了。”
張延齡還是不信:“那股人血的味道?”
“豬血。”
嚴成錦從暗處走出來,“兩位爵爺隨本官來,本官為爵爺解惑。”
嚴成錦帶兩人到後院的一間廂房,聽夥計說,兄弟二人就是在這裏被嚇瘋的。
張家兄弟認得這間廂房,有個“腦袋”。
“出來吧!”
正在這時,從衣櫃裏走出來一個流民,床底下走出來一個流民,還有牆後頭走出一個流民。
張家兄弟驚一跳,他們就是被牆後的腦袋嚇得魂飛魄散。
“他穿著黑衣,跟牆一個顏色,隻露出腦袋,兩位爵爺自然就看錯了。”
張家兄弟伸手摸了摸,真有血肉。
張鶴齡揚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他niang的!長得這麼醜還出來嚇人!”
“哥,揍他!”張延齡挽起袖子。
張鶴齡和張延齡正要大打出手,嚴成錦攔住道:“他們是本官雇傭的工人,打壞了要賠銀子的。”
一聽要賠銀子,兄弟二人冷靜下來。
再逛奇遇屋時,一點也不怕了。
嚴成錦沒吹燈,把燈吹掉,兄弟二人依舊會被嚇得屁股尿流。
錦衣衛打著快馬回張府稟報,張皇後聽說兩位兄長無恙,安慰一下母親,便擺駕回宮。
弘治十四年一月二十七,
內閣收到廣東布政使司傳來的急奏,準確來說,是海南傳來的。
“海南爆發黎亂?”翻到這封疏奏的是謝遷,他遞給李東陽。
黎族,是海南最早的居民,人口眾多,爆發黎明亂的危害,堪比貴州的土司。
“屯田營的玉米種出來了。”李東陽頷首點頭,道:“送到暖閣吧!天冷路滑,劉公留在值房裏,我二人去便可。”
劉健頷首點頭。
李東陽二人趕到暖閣,弘治皇帝看完疏奏後,有點納悶,海南安定已久,怎麼突然爆發出黎亂了。
再往下看疏奏,微微蹙著眉頭,為了爭搶屯田營的玉米和稻田?
李東陽道:“臣曾聽丘公說,海南荒蕪缺糧,島上的人以越王頭的果肉為糧,稱其為椰米飯,屯田營在海南的糧食收成,才招來黎亂。”
弘治皇帝隱隱好奇,屯田營到底種了多少糧食?
“去都察院,把嚴成錦叫來。”
嚴成錦來到大殿中,對弘治皇帝道:“可否讓臣想看看疏奏。”
小太監把疏奏送下來。
海南爆發黎亂,屯田營死傷近百人,看來火拚的激烈程度,不下於一場戰役。
“陛下,派王守仁去海南平亂如何?”
弘治皇帝對王守仁記憶猶新,一直覺得此人有將才,放在刑部當主事,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