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錦看了看曹操,又抬頭看了眼朱厚照,他把自己畫成曹大將軍?
頓時有點好奇,孫權會是誰?
往後翻幾頁,嚴成錦驚呆了,這不正是自己嗎?
朱厚照笑嘻嘻地道:“你覺得如何?”
你可真皮,把你爹打到蜀地,還把我畫成了孫權。
咱三幹一架?
“這樣會被陛下揍的。”
朱厚照渾不在意:“父皇揍本宮不需要理由。”
換言之,不畫也要挨揍。
他實在想不出人臉來,就把朝中大臣的臉畫上。
“殿下不要再畫了。”
“你輕易就被父皇嚇唬住?怎麼這麼沒有骨氣,本宮挨了父皇多少揍,也不屈服。”
朱厚照眼中露出精光,一改往日嬉笑,顯然認真了。
他還期待著嚴成錦說動弘治皇帝,讓他繼續畫下去。
這次,竟直接屈服於父皇的淫威之下。
“臣和殿下不一樣。”
你爸是弘治,能一樣嗎?
就算鬧出天大的事情,也隻會被訓斥一頓。
嚴成錦沒想到,朱厚照愛好如此廣泛。
說起來,朱厚照與達芬奇屬於同一個時代……有機會可以見一見。
沒準對朱厚照有什麼啟發。
“殿下不可再畫了,臣還有事,告辭。”
天底下,沒有人能說動朱厚照,除了他自己。
興趣上來,朱厚照還是會畫下去的。
嚴成錦也不多費口舌。
因為他相信,朱厚照是神一樣的隊友。
他是不會屈服的。
朱厚照悻悻地把畫收回去,望著嚴成錦,一副若有所思狀。
……
吳府,
吳寬訓斥兒子道:“你這腦袋一點不像老夫!堂堂吏部右侍郎之子,沒有一點少爺的脾性!
這是你與嚴成錦立下的字據,日後不許再畫了。”
嚴成錦忽悠幾句,就把字據簽了,氣死他了。
你倒是跋扈一下啊。
吳奐低著頭不敢頂撞。
心中有些惋惜,畫了大半的漫畫,不能再畫了。
“兒想去嚴府一趟,登門道謝……”
吳寬站起來抬起手,一掌就打在這小子身上。
不想著考舉,還要登門道謝?
“你要氣死老夫!”
吳寬氣急攻心,一頭栽倒在茶案上,嚇得吳奐手足無措。
坤寧宮,
蕭敬匆忙對弘治皇帝道:“陛下,奴才方才接到稟報,吳府進宮求禦醫。”
弘治皇帝臉色一凝,放下象牙筷,“可是吳卿家?”
“正是,或許是積鬱成疾……您看?”
“派劉禦醫前往,命甲字庫備些禦禮,這是朕的心意。”弘治皇帝鄭重道。
蕭敬謝恩後,連忙去辦。
張皇後輕蹙眉頭,有些擔憂:“臣妾聽說,厚照氣了吳卿家?”
“不是因太子去吳府而起,說來話長,明日,恐怕又是一堆彈劾嚴成錦的疏奏。”
弘治皇帝歎息一聲。
但凡這種時候,都會出現正義的大臣,主持公道。
“臣妾在後宮無事,不如就由臣妾,來督導太子讀書吧?”張皇後道。
……
嚴府,
嚴成錦端起枸杞茶喝了一口,對麵坐著張賢。
“流民可有暴動的跡象?”
“沒有,大人給保國公定下的任務,他在流民中的地位頗高,加上不愁吃穿,還有工錢可以領。”
張賢從宮裏出來後,就到了嚴府稟報。
“你回來得正好,良鄉要建一座理學院,需你督管。”
嚴成錦怕無人監督衙門的錢庫。
今非昔比了,府庫裏至少屯有四十萬兩銀子。
船廠、精鹽和良鄉收取的商稅,有大批收入。
張賢點點頭:“下官會盡快回良鄉,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前幾日,答應給商會士紳的股份,還沒有清算,嚴成錦一並交給張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