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宮一人去,也認不出來,那黑白神牛是何物。”
在禦階上等了許久,才見百官們從大殿中,魚貫而出。
嚴成錦怔住了一下,買皮,連張永都回來了。
西北的賊匪都是菜雞?
張永見了嚴成錦,依舊有些後怕:“奴婢張永,見過嚴大人。”
空氣陷入靜謐,嚴成錦沒有回應,更是讓張永感到害怕,倏地一下,跪了下來。
嚴成錦沉默不語,在想哪裏有暴動,需要派人前去。
朱厚照走上來,認真地道:“老高,張永牽回來了黑白神牛,他說得玄乎,本宮不信。
你同本宮去看看。”
張永去的是身毒國,身毒國奉牛為神物,黑白的?
嚴成錦猜到是什麼了,奶牛!
心中狂喜,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有牛奶喝了。
“牛呢,有幾頭?”
張永煽動似的道:“有五頭,建昌伯牽走了,咱還奉勸過他來著,他說,不怕太子殿下。”
朱厚照冷哼道:“本宮又不是暴君,怕本宮作甚,老高,走。”
嚴成錦心中瘋狂計算,這五頭奶牛,不能被朱厚照牽走,更不能落到張家兄弟手裏。
總之,都是他的。
……
建倉伯府,
張延齡牽著牛繩,眼巴巴望著這座府邸,懵了。
門頭上的匾沒了,
“誰、誰搶了本爵爺的府邸,我要報官,揍死他!”
張延齡氣得跳起來,丟下牛繩,快幾步走到門前,推了推才發現門鎖上了。
正在這時,韋泰帶著四個太監走來。
“娘娘口諭,建昌伯接旨。”
張延齡回頭發現,是張皇後宮裏的管事太監,連走過來道:“韋公公,誰把本爵爺的府邸占了!”
韋泰陰惻惻地道:“爵爺先接旨,接完旨意便知曉了。”
張延齡憤憤不平跪在地上,聽到張皇後下旨,沒收他的宅邸、門鋪和田莊時,當場倒地,暈了過去。
四個太監把他抬到板凳上,開始行刑。
宛如拍打砧板上的豬肉一般,拍一下,便動一下。
張延齡醒過來了,便哭嚎著不活了,等行完了刑,跟沒事的人似的,爬起來拽緊牛繩,生怕被人搶去。
韋泰歎息幾聲,從腰帶裏摸出一兩銀子,“爵爺去買個包子吃吧。”
張延齡眼中一亮,接過銀子,準備去壽寧侯府,找張鶴齡。
卻碰到了嚴成錦和朱厚照。
嚴成錦雙眼放光,真是奶牛!
隻是,這五頭奶牛有點掉膘,瘦的依稀可見肋骨。
想必是常日趕路的緣故。
張永指著牛,邀功似的道:“殿下,這便是奴婢尋回來的黑白神牛。”
朱厚照看向嚴成錦,激動了:“老高,這真是神牛?”
嚴成錦心中狂喜,臉色卻極為平靜:“毛色不一樣罷了。
就如同雞有黑色、黃色、白色。
若真是神牛,又怎會瘦到如此地步,不是神牛。”
張延齡回頭看了眼,這五頭牛瘦不拉幾的,蔫了一般,頓時信了嚴成錦的話。
“一千兩銀子賣給你要不要?”
嚴成錦搖搖頭:“二百兩,不能再多了。”
一頭耕牛,隻賣幾十上百兩,張延齡也不是傻子,總要給皇後一點麵子,二百兩正是買牛的價錢。
買奶牛,卻是賺翻了,稱霸全朝的良鄉乳業,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