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冬天,就算渾河、門頭溝、香山一帶有煤。
也需要大半月,才能挖到煤炭層。
嚴成錦打算,接手宛平縣的兩座官窯和一座民窯。
後世山西,煤老板富可敵城。
但在大明卻不能,煤炭比不上絲綢和瓷器,是一門低賤的買賣。
嚴成錦翻看完黃冊後,道:“吳大人可否將官窯和煤窯的看管,告訴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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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鑒心中一動,爽快地說完,又懇求似的道:“大人若是朝中官員,可否管管宛平的山林?”
這裏的荒山,被京城一個官紳買了,百姓不得如山砍伐,進去就得罰銀子。
長寧伯將荒山全租了,伐木用於燒製木炭,嚴成錦知道。
嚴成錦搖頭:“本官從不多管閑事,你自己上疏奏吧。”
“哼,這般無情,我看你也是與士紳狼狽違奸的狗官,否則,你問我煤窯做什麼!”吳鑒冷聲道。
佐官嚇壞了,抱著吳鑒的腰間,生怕他衝上去幹架。
嚴成錦道:“我還真是苟官,吳大人,借黃冊一用。”說著,他遞給了王守仁。
“……”王守仁麵色僵硬。
嚴成錦遞給王守仁:“伯安兄幫在下記一記。”
“老高兄要記什麼?”
“還未耕種的荒地。”
清朝時,在宛平縣開出一百餘處煤礦,他猜測,是在荒地中發現的。
若派人來探測,確定有煤礦,就把地給租下來。
王守仁過目不忘,幫他畫出一張圖來。
……
長寧伯府,
從鹽政上,周彧學到不少生意經驗。
要想賺銀子,就得壟斷!
他正好有權,又有銀子,頓時覺得,嚴成錦這狗官簡直是做買賣的天才,他以前的飯,都白吃了。
“京城還有什麼地方,不是我長寧伯的?”
“皇宮!”
周彧一腳踹過去罵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不怕老爺的腦袋被人砍了!”
管家心裏委屈,京城的荒山,都讓老爺或買或租下來了,真就隻剩皇宮了。
“明日,哄抬木炭的價錢,漲到八十文錢一斤。”
管家暗啐一口,呸!奸商,漲兩倍價錢了。
……
紫禁城,廣庭。
蕭敬抱著雲展,正準備回值房歇歇腳,卻被一聲輕喝叫住了。
不露痕跡地微微側身,餘光瞥見,果然是嚴成錦!
定又是找他護送出宮,如見了瘟神似的,快步離開。
可嚴成錦竟比他還快,眨眼間,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蕭敬冷哼道:“嚴大人光天白日,還要咱護送你回府不成?”
“不,本官是要汪諧手中的煤礦。”嚴成錦道。
汪諧,是宛平縣的礦監。
但凡太監,一律歸司禮監管製。
蕭敬道:“咱要先稟報陛下,不敢擅自做主。”
……
東暖閣,寒風從門縫和瓦縫,無孔不入。
弘治皇帝冷得身軀緊繃,盆火的灼熱映在臉上,坐久了,臉上有些生疼,後背卻又冷得打顫。
就像熱鍋上的蝦,一麵熱一麵冷,還是燒地龍舒服。
“嚴成錦真在都察院安地龍了?”
蕭敬頷首:“回稟陛下,開始挖了。
嚴成錦買了宛平的一座煤窯。
方才,還想買奴婢手中官窯,說是交兩倍的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