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露出隨意的笑容,沾沾自喜的聲音響起。
“是對付突厥人的計策,朕把六韜看了一遍,尋出了對付突厥人的計策,呆子的兵法,總歸是不如朕的。”
說完,又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
“……”嚴成錦。
你要是說和王守仁五五開,我也就勉強信了。
“隻怕洪大人連密信也截獲了。”
“怕什麼,反正又不會懷疑到朕的頭上,總不可能是朕叛國吧?就算被父皇發現了,也是被揍一頓,朕不會連累你的。”
朱厚照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倒拿起豪筆立即再寫一封。
嚴成錦瞥了一眼,這廝要頂風作案啊?
……
奉天殿,
蕭敬明顯感覺殿中的氣氛有些壓抑,許久了,還沒人開口說話。
“臣若說出來,請太上皇勿怪。”
“寡人不怪你,說吧。”
“臣懷疑,給唐宋寫信的人,是新皇。”
咚!
芴牌砸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咚!咚咚!
李東陽和蔣冕幾人手中的芴牌,駭得接連從手中掉落下來,壓下心頭的震撼。
怎麼可能是新皇?
他可是堂堂的大明皇帝啊!
太上皇弘治幾次想要張嘴,卻發現說不出話來。
洪遠微微抬眸,與諸公驚駭的目光對視,他推測出這個結果時,也是絲毫不相信。
“洪卿家抓住來人了?”
太上皇弘治心中莫名相信幾分,這逆子有什麼幹不出來。
“原本抓住了一人,可過了三日,兩人返身來救,三人皆是武藝高強之輩,都逃走了。”
“那洪卿家如何敢斷言?”
“太上皇且看,若無證據,臣不敢胡亂指認。”
洪遠從袖口中抽出一封書信,太上皇神色凝重,有些不敢相信,字跡看不出是誰的。
但通篇有股聖旨的味道。
皇帝身為九五之尊,睥睨天下,久而久之,用詞自然不懂用卑躬謙和的筆法。
而且,談論了三邊和西北衛所的兵備和位置。
邊關衛所,尋常官員根本不知道在哪兒,更遑論是兵備。
就差在信上落款,朕是朱厚照了。
“諸位師傅怎麼看?”
“呃咳咳……咳……”
李東陽率先咳嗽幾聲,雖然沒有回答,可他這樣的舉動顯然也認為是新皇。
“臣以為,當請新皇來問問。”
蔣冕說完這句話後,其餘幾人也紛紛點頭,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
東宮,
朱厚照還在寫第二封書信,嚴成錦沒去攔著,他總有出宮的時候,這廝還會寫第三封。
大殿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朱厚照不慌不忙的收起豪筆。
“爺,太上皇和諸公召您去奉天殿一趟,讓您立即過去。”奉天殿的門監道。
“要我過去做什麼?跟父皇說,朕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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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笑了笑,道:“說、說您是細作,要您去問一問……”
他都快嚇死了,卻見朱厚照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片刻後,朱厚照出現在奉天殿中,如若無事看著眾人。
“這封書信,可是你寫的!”
“是兒臣寫的。”
諸公這會兒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