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不能遠征奧斯曼,需定定國公牽製北方的突厥人,不能把他召回來。
看來,還是要朕說服諸師傅呀。
朱厚照眼前一亮,喜滋滋道:“李師傅有理,那就召定國公回京吧,朕現在就寫一封旨意。”
謝遷和蔣冕有些不相信朱厚照的話。
可當著他們的麵,朱厚照真寫了一封旨意:封定國公兩子為錦衣衛百戶,召徐光祚回京。
……
司禮監的角落裏。
朱厚照堵在宮廊的出口,手裏拿著大棍,司禮監大壋李懷兩腿發軟,“……奴婢一路西行,就是找不到定國公。”
朱厚照滿意的點點頭,“你去到弗朗機再回來,朕給你報靡費。”
“……新皇,咱…咱就不用去弗朗機了吧?”李懷麵色慘白,你腦子壞掉了吧?誰稀罕你的靡費。
“嗯?”
朱厚照一棍子打在宮牆上,震落一陣牆灰,李懷尿都快要憋不住了,“奴……奴婢知道了,去到弗朗機再回來。”
穀大用眉飛色舞的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
“……就這點銀子,你當弗朗機在京城裏呢?”李懷忍不住對穀大用破口大罵。
朱厚照樂了,看向穀大用:“要不然把他宰了?”
“夠了!夠了……不,多了,二十兩多了啊!奴婢要不了這多銀子。”
李懷直接哭了出來,把二十兩銀子還給穀大用。
對朱厚照沒有絲毫辦法,稟報太上皇也隻是揍一頓。
但他,大抵會被朱厚照玩死。
朱厚照卻沒把銀子拿回來,樂道:“去吧,若三年後你能回來,就是大功臣,朕給你一塊免死金牌。”
“……”李懷。
誰要那破玩意兒。
他卻不敢跟朱厚照多言,哆哆嗦嗦地跑向西門,率領一眾小太監和護衛出宮。
……
內閣,值房。
李東陽著重看兵部的疏奏,試圖尋找甘肅的奏疏。
甘肅距京城遙遠,傳回的疏奏隻有三本,一本奏明草場,一本奏請錢糧,一本是修繕長城。
無半點定國公的消息。
“成錦啊,新皇究竟在西北謀劃何事?”
看來就算下了聖旨,李東陽也不放心,嚴成錦想了想,道:“下官也不知道。”
說不定,朱厚照還防著他幹了別的事呢。
蔣冕捋著胡須,道:“李公不必憂慮,定國公知道輕重,不敢違抗太上皇的旨意。”
等徐光祚回京,再親自問不遲。
嚴成錦並不擔憂,從書案旁拿過一本冊子,起身:“太上皇命臣徹查,貪墨賑銀的官員,名單在此,下官回都察院了。”
……
宮廊盡頭,一座偏殿。
太上皇弘治在此處坐了許久,看見牟斌走過來,身軀才微微動了動。
牟斌抬頭道:“新皇讓李懷三年後,才回京城。”
太上皇弘治微微皺眉,這逆子果然陽奉陰違,“你派人去把李懷換了,半年內,讓定國公回京。”
“臣遵旨。”
連蕭敬都沒在這裏,太上皇定是不想讓諸公和司禮監知道。
看來這件事隻能他親自去辦了。
牟斌想了想,大步走出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