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與一位智者攀談,重新看待天下,眼界和格局被迫提升許多,此時朱厚照打斷,心中很是不滿。
“你跪到角落裏去,寡人還有很多話要問嚴卿家。”
“……”朱厚照。
嚴成錦依舊隻是站著,見太上皇弘治還有事要問,“恕臣直言,太上皇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唐宋可以肆無忌憚的掠奪和擴張,是他和王守仁可以自行決斷。
如果今後,太上皇弘治幹預唐宋政事,唐宋就會像一頭套上韁繩的野馬,成為第二個大明。
“而且,臣已經無話可說。”
“……”太上皇弘治。
太上皇弘治忽然收起剛才舒緩的神色,“你和厚照瞞著寡人,私自在唐宋建朝,該當何罪?”
雖然沒有要責罰這家夥的意思,可形式,還是要走一下的。
“沒有私自建朝的先例,臣也不知道該罰何罪,但一塊免死金牌應該夠了,如果不夠,那就五塊。”嚴成錦從懷中掏出五塊牌子。
“……”太上皇。
“……”朱厚照。
太上皇弘治深深的看了嚴成錦一眼,然後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朱厚照,思索片刻。
“其實寡人隻想要一塊,既然你開口,那就五塊吧。”
嚴成錦怔住了,但也能猜到了太上皇弘治的心意。
太上皇弘治道:“召王守仁回京,遣散唐宋士卒,若此事傳到諸公和藩王耳中,寡人也不知如何處置。”
趁著諸公還不知道,盡快遣散才是明智的選擇。
“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臣悟通了一個道理,單憑一個王朝難以締造盛世,需要借助外力,唐宋就是朝廷的外力,還請太上皇三思。”
“若諸公知道,你可知道會如何?”
“有王守仁在唐宋,除了太上皇,大抵無人能知曉此事。”
嚴成錦說完卻看向蕭敬,眼眸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蕭敬嚇得神情僵硬,你這是什麼意思,“嚴大人多慮了,奴婢一向守口如瓶。”
太上皇弘治麵色嚴肅。
知道此事不處置,就是縱容嚴成錦蓄養私兵,而且有近五十萬之數,無法向百官和藩王交代。
但他想看看,四級盛世,是如何的一番繁盛景象?
“寡人有些累了,退下吧。”
嚴成錦和朱厚照退了出去。
等走遠後,太上皇弘治卻轉過頭來,看向旁邊的蕭敬輕聲道:“那兩個門監也聽到了吧?”
“奴婢明白。”蕭敬忙應道,心中已經知道該怎麼做。
……
李東陽來到奉天殿,卻不見太上皇弘治閱奏。
心中異常納悶,不由得問旁邊的門監:“太上皇可是身體有恙?”
“今日還在午門操練,李公不妨去乾清宮看看。”小太監小聲道。
這就奇怪了啊。
太上皇不上朝時,也會來奉天殿坐著看疏奏。
宮中無大事發生,身體又無恙,怎麼忽然不上朝了?
李東陽來到乾清宮,卻聽蕭敬道:“太上皇今日不閱奏,李公請回吧?”
“可是出了何事?”
“李公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