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魏國公對她選太子妃有些恩情。
收到魏國公命人傳的話,她請太上皇準許魏國公入京。
“嗯,想讓藩王子嗣進入國子監讀書。”
此事,會被文官說有反心,所以,他隻敢先稟報張太後,再由張太後跟新皇說。
新皇雖頑劣,聽聞卻對張太後極孝順。
……
東暖閣,
嚴成錦有事要向朱厚照稟報,不見他的人影,約莫一刻功夫,看見他帶一孩童回來。
“老高,你看他當方來的書童如何?”
“嚴大人好,我叫徐鵬舉。”
“魏國公入京了?”
魏國公鎮守兩廣之地,沒有朝廷的召見,不能擅自回京。
而國公藩王的疏奏,也一律要經過內閣。
卻並未看見魏國公徐俌的疏奏,他偷偷回京做什麼?
“朕也不知道啊,去見母後了。”
嚴成錦知道張家和魏國公有些交情。
沒過多久,小太監跑來稟報道:“新皇,魏國公徐甫求見。”
見過朱厚照後,魏國公徐俌站在一旁。
他微微躬身道:“這次入京,臣想求新皇變製。”
“……”嚴成錦。
朱厚照坐在禦座上,“你先去見母後,再來見朕,想必不是簡單的事吧?難道也是為了定國公一事來?”
徐光祚的子嗣封錦衣衛百戶。
而藩王製規定,隻能一人蒙受父輩的恩蔭,意味著其他子嗣要淪為庶民,聽過徐光祚的藩王,無不眼熱。
“不是,臣是想讓藩王子嗣進入國子監讀書,準許出封地,做買賣營生。”
以前,子嗣能混個錦衣衛百戶當當。
不允許其他子嗣蒙受恩蔭後,就斷絕了這條路,要像普通百姓一樣自力更生,總要出封地吧?
如今的士紳越來越富有,國公就算做買賣也要偷偷摸摸,隻敢靠封給的幾千頃田地養活。
隻許百姓放火,不許藩王點燈。
就算高皇帝從棺材板裏爬出來,他也有理。
嚴成錦陷入沉思,魏國公說的話有幾分道理,那些子嗣不能讀書,也不能出封地,成人後,壓根沒有能力養活自身。
一代還能接濟,若多繁衍幾代……
以前,這些人都是入宮當錦衣衛百戶的,現在不成了。
“沒想到,魏國公思慮過人,敢入京向新皇諫言,不怕遭受百官彈劾?”
“怕,卻也要來試試,新皇能準許,也算不虛此行。”
徐甫說話間,已經朝著朱厚照躬身,作了大揖。
朱厚照一邊啃著狼毫的筆杆子,一邊看著徐甫,眼眸深處隱藏著一抹思索之色。
“朕不允許,除非……”
“除非什麼?”
“魏國公先說服諸位師傅,再來向朕請旨。”
朱厚照也不傻,若準許魏國公,百官都來罵他,藩王的子嗣與他何幹?而且此事的利弊,還未能看清,下了聖旨就不好收回了。
讓魏國公和內閣打去吧……
徐甫抬頭看著朱厚照,太子當年頗為拙劣,幾年不見,怎麼智商提高了?
“那臣向內閣上疏奏。”
嚴成錦想了想,下了值後,回到府上思索許久,魏國公掌管兩廣水師,在南方有極大全力,兩廣是大明海外貿易的重地,且幫會嚴重。
而良商還沒有進入兩廣,那裏是粵商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