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下旨取士一千九百人。
整個明朝,在北直隸錄取的進士,也才兩千四百人,朱厚照一舉打破曆史,拿下明朝會試取士榜冠軍。
百官害怕會被替換,在奉天殿門前哭諫。
翻看方學的名錄,各司寺的堂上官,汪舉、潘希曾、毛玉……
兩百多人?史無前例!
要發財了啊!
“拿去給新皇,本官還有事。”
此時,奉天殿前。
吏部右侍郎趙鑒,振臂一呼:“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節死義,正是今日!”
“不肯哭諫者,上蒼厭之,眾人擊之,誰要退後,就從我身上踏過去!”一個文吏也對宮闕跪了下來。
“我等與趙兄同在!”
奉天殿門前,百官跪倒一片,接著有人放聲大哭,嘴裏喊著弘治皇帝。
刹那間,哭聲連成一片,高呼弘治皇帝。
隻差兩個花圈,就能布置成靈堂。
連旁邊守門的小太監,也忍不住想哭嚎出來,短短片刻,不斷有官員加入哭嚎的行列。
史官在旁邊記錄,這一舉措將會名揚青史。
“爺,外頭哭嚎的官員有二百二十九人,嚴大人派人送來的名冊。”小太監遞上。
朱厚照在禦前走了走去,耳朵裏塞著一團棉花,外頭的哭聲,響徹大殿。
“父皇在位時,哭諫的隻有幾十人,為何到我卻有兩百人?怎麼能區別對待!”
“……”穀大用。
片刻後,穀大用打開殿門,對著下方的百官道:“新皇口諭,朕不要這麼多人哭,爾等選出幾人代表。”
“???”趙鑒。
“???”百官。
新皇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竟然沒有絲毫悔過之意。
想到這裏,趙鑒大聲:
“新皇已然動容,光宗耀祖,萬世瞻仰,在此一舉,哭,都給我哭!”
“……”穀大用。
一時間,奉天殿門前鬼哭狼嚎,百官宛如死了爹娘,哭得撕心裂肺,嘴裏喊著弘治皇帝。
穀大用見事不妙,連忙跑回大殿。
“趙大人說,要得到諭旨,才肯退去。”
“什麼諭旨,我又不是父皇那般有良心的人,你再去傳旨,再不走,朕就要報官了。”
朱厚照也不嫌煩,拿出一副牌,招呼幾個太監,喜滋滋的玩起來。
“對了,老高呢?”
“去中書舍了。”
朱厚照眼睛一亮,丟下牌,徑直往大殿外走去。
百官見朱厚照出來,依舊不肯散去,也絲毫不怕威脅般,甚至有幾分挑釁。
哭得更大聲了。
趙鑒抬頭看去,心中不由一喜。
下一刻,卻看見小太監搬著畫架和白紙出來,朱厚照站在殿前,塗塗畫畫,頓時,一幅百官哭諫圖浮現在白紙上。
臥槽,你擱這兒侮辱誰呢?
“趙卿家跪著別動,朕很快就好了。”
趙鑒直接懵了。
禮部郎中申良懵了,百官全部懵了。
嚴成錦帶著一群中書舍人來,卻看見朱厚照架著畫板,已經畫了大半。
他傻了。
“新皇何故搶臣的生意?”
朱厚照得意的打量嚴成錦一眼,操起禦筆,把眼前的嚴成錦也添加上去。
“……”嚴成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