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隻知道你是個有仇必報的個性,沒想到忍耐功夫也是一流,挑了這麼個日子,就為了打我們張家的臉,算你厲害!”
“榮培王妃謬讚了,小女子沒你誇的那麼好,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厚臉皮的笑了。
“你別得意的太早,究竟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楚雲汐若有所思,突然壓低聲音,“王妃還記得當日下馬車前,對我說的那番話嗎?”
“同樣的,我也祝你和王爺有個美好的夜晚,祝王妃今後的日子裏,每天都能享受……無盡的閨房之樂。”
張幽蘭眉心猛跳,瞳孔圓睜,再也按捺不住了,揚起巴掌就要打人。
動作間,扯痛了肩膀上的傷口,她倒“嘶”了一口涼氣,痛得整個人縮成一團。
“王妃,您沒事兒吧?”丫頭趕緊攙扶。
張幽蘭再抬頭,哪裏還有楚雲汐的影子。
“從今以後,王妃有享不盡的富貴,那個賤丫頭還沒嫁入攝政王府呢,最終是個什麼結果,誰知道啊!”
“您不如趁著現在新婚,好好籠絡王爺,爭取在王府的日子越過越好才是。”
張幽蘭一肚子心酸。
榮培那個人,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隻要一上床榻,就像個野獸。
他有個專門裝藥的匣子,各色壯陽的藥丸,各色折磨人的工具。
現在隻要一想到被圈禁在王府時的夜晚,張幽蘭就渾身哆嗦。
之後的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啊!
一想到這,她就恨意滔天,“就算拚盡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她好過!”
……
楚雲汐剛繞過回廊,就見一群賓客圍成了圈兒,隱隱透出焦灼緊張的氣氛。
“太醫到了!”有人喊了一聲。
背著大藥箱的周太醫姍姍來遲,好不容易擠進人群,見躺在婆子懷裏的許婉清,她的衣裙已經染血,有明顯的早產跡象。
“怎麼會搞成這樣?少奶奶的胎象一直都很穩固,這……這可如何是好。”
周太醫冷汗直流,一時間手足無措。
都說七活八不活。
許婉清的肚子剛好八個半月。
他緊張的把脈,臉色越發不好。
情況不妙!
“剛剛……張家四公子被拖出去之後,掙脫開了,跑動間衝撞了我們少奶奶,就成這個樣子了。”
“周太醫,你一直都看顧著我們少奶奶的胎,如今出了這樣的意外,您可得護著我們少奶奶呀!這可是劉家唯一的根苗了!”
“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少奶奶的情況太棘手了。即便我現在給了催產的湯藥,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換句話說,大的小的我隻能盡力保住一個。”
這話一出,現場鴉雀無聲。
劉家的婆子們眼淚決堤一般,“都保,都要保啊!”
閣老府人都嚇壞了,如果許婉清和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麼事兒,那張賀才真的惹大禍了!
卻聽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留孩子,請周太醫務必保住我的孩子。”
許婉清死死抓住周太醫的袖子,滿麵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