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問完了,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肖彧他,究竟是不是上峰一直在找的那位皇子,如果攝政王知道,可否告知?”
樓徹定定站在門廊下,好半晌才發話,“殺了吧。”
……
房間裏,肖彧靜靜躺著。
楚雲汐剛喂完藥,正在幫他擦拭嘴角的藥痕。
突然一隻大手橫空出世,搶走了她手裏的帕子。
囫圇粗暴地一掃,差點把肖彧的口鼻給擦歪了。
楚雲汐挑眉,對上樓徹那雙陰鷙的眸子,“他是真暈還是假暈?本王看他沒什麼大礙,沒準是在嚇唬你呢!”
“離九!你來伺候。”順勢把巾子丟出去。
“務必照顧的肖老三服服帖帖,恩不,是舒舒服服。”
“攝政王殿下,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樓徹挑眉,目光一橫,“本王隻喜辣,從不食酸。”
“這是你要的卷宗。”
楚雲汐接過蓋有“大理寺”印章的卷子,走到窗邊,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我始終覺得,當年父親被處斬得太草率了。”
卷宗上顯示,英寧侯隻是想更進一步,奈何楚袁朗聲名赫赫,他覺得被他擋了官路,因此才聯合其他兩府,給袁朗將軍下絆子。
可是,僅憑一道楚袁朗親筆簽字的認罪書,先皇就武斷的斬殺身負赫赫戰功的名將。
這不合邏輯!
“你說……會不會是我爹知道了更大的秘密,或者拿捏著更大的把柄,先皇忌憚他,不惜殺之而後快?”
樓徹精神一震,突然很慶幸自己是背過身的。
否則,定會被機靈的她看出端倪。
“這隻是無端的揣測。要想調查真相,還得用事實說話。”
“說的倒是……”
楚雲汐和樓徹離開之後,床上的肖彧緩緩睜開了眼睛。
直勾勾地盯著床板,幽幽地發出一聲長歎。
在雅院住下的幾天,楚雲汐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家的溫暖。
除了留在京都的叔叔伯伯們沒有過來,幾個跟楚雲汐同齡的楚家小輩,紛紛抽空趕來團圓。
楚太師夫婦整日以笑覆麵,十多年了都不曾這樣開懷過。
正值秋季,是豐收的季節。
楚雲汐親自下場,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到池塘裏挖藕,上樹摘果子,忙的不亦樂乎。
三餐中至少兩餐是她下廚,吃得楚家人讚不絕口。
這天晚飯過後,秋風涼爽,老夫人特意翻出了楚袁朗當年的舊物,拉著雲汐話家常。
他們搬到雅院時,就特意留出了一個院子,專門放楚袁朗的東西,一件不少地保存著。
其中一個小匣子吸引了楚雲汐的注意。
隻是,上頭掛著一道精致的小鎖。
“這裏麵啊,都是你父母親來往的信件。我們是沒資格看的,但你可以。”
她遞出一串同樣精致的金鑰匙,“你慢慢看。”
信件?!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正是楚雲汐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