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燁故作鎮定地走進來,雙手負背身後,“這麼晚了?在外麵做什麼?”
見他一副局促又閃躲,想聊又不太敢聊的樣子,楚雲汐忍俊不禁,“冬雪、好酒、肉,絕配!”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午後,柳園……”
“我手裏有個病患,情況複雜,你幫我參謀參謀,他雙腿失去知覺好些年了,上肢情況良好,生活如常,脈象嘛……”楚雲汐明朗的岔開話題,跟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太尉府徐廣的情況。
交流完病情,旬燁問,“聽說你今天大鬧後宮了?膽子越來越大了!有攝政王妃的風範哦。”
樓徹剛好進來,見旬燁就坐在楚雲汐旁邊,有說有笑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楚雲汐連忙給旬燁使眼色。
樓徹看出端倪,更不高興了,“你院子裏的人和事都料理好了?”
旬燁一臉大寫的尷尬。
“你就別說他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楚雲汐幫著開脫。
旬燁的心呼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覷著樓徹的表情,果然見他醋意大發,臉色更陰沉了。
氣氛不對,喝酒吃肉都化解不了。
幾杯酒下肚,旬燁嘿嘿笑起來,舉手保證:再也不往王府帶姑娘了。
樓徹仍然端著,一臉嚴肅。
楚雲汐完全沒發現他的異常,小臉兒紅撲撲的,托酒杯的手都晃了,腦袋靠在樓徹肩上,呢喃著醉話。
樓徹肩膀微僵,不太敢動,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那點子不悅蕩然無存。
心裏暖暖的,很幸福。
他剛露出一抹笑意,就被潑了大盆涼水。
“我真的……超級超級……討厭樓徹那個家夥!”楚雲汐大聲,打破了院內的平靜,“傲慢狂妄、目中無人的家夥!”
旬燁如坐針氈,嘴角抽搐,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免得遭池魚之殃。
果真見王爺大寫的不悅,他又拿自己媳婦沒辦法,隻有怒瞪著他,“看什麼?滾!”
貪吃完最後一口酒,旬燁抬屁股走人。
“可他也是真可愛啊!”她笑嘻嘻地往他懷裏鑽,“哪哪都順眼!喜歡!特別喜歡!”
說到後麵,已經聽不太清了。
樓徹耳朵豎起老高,眼睛發光發亮,嘴角像是有根繩子拽著似的,都快咧到耳朵邊了。
認識這麼多年,旬燁還是第一次見他發自內心的喜悅。
“別憋著了,心裏都樂開花了吧?笑出來啊!”旬燁趴著院門,笑嘻嘻調侃。
“滾!”樓徹翻了個白眼,得意的把小人兒抱起來,“滾遠點!”
聲音都是帶著笑腔發出來的,“本王也喜歡你,有點喜歡呢?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就去摘給你。如果你想要海裏的石頭,我就取給你。”
攝政王沉醉於王妃的首次人生告白,高興的不能自已。
……
三天後,皇後的帖子再次下到攝政王府,邀請楚雲汐進宮。
樓徹輕瞟了一下,滿眼不屑,“不去,告訴她沒空。”
楚雲汐連忙接過來,“有空有空,我正好要見枚妃,順便應付一下就是了,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拿上包子就準備出門了。
“那我去宮門口接你。”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