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宇文荃的出現是炸裂整個朝堂的存在,那麼樓徹一把扯出來的夜行衣就是炸裂中的炸裂。
彼時,天剛蒙蒙亮。
宇文荃正是被宮裏的消息催促著起來的。
如果這一身夜行衣是他急匆匆沒有換下來的衣服,那麼深夜裏他穿著這一身行頭,又去了何處呢?
這不得不引人遐想。
“穿這麼黑,在家裏喝酒啊?”樓徹不疾不徐地問到。
宇文荃的眼底劃過了一道促狹,“癖好啊!穿的黑些喝酒味道都變了,我們家侍女也穿的格外不同,頃軒王若是好奇,下次可以一同賞酒賞景,要不要去看看?”
“夠了!”皇帝龍威震怒,“轟出去!”
禦林軍衝著樓徹一禮,急急忙忙的把宇文荃“請”出了大殿。
樓徹拉著他的手在空中蕩了兩下,嘴角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隻有太子宇文廉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暗戳戳動了兩下,宇文廉知道,樓徹分明是察覺到什麼了。
事實的確如此。
他剝宇文荃外衣,宇文荃掙脫的過程中手掌相接。
觸碰的過程中,他掌心厚厚的繭子暴露了一切。
宇文荃並不像他展現給大家那樣的頹廢,他多年習武,一身腱子肉,雖然穿著寬大的袍子遮掩,但習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退朝之後,桓王緊跟著樓徹的腳步,“如果真是宇文荃幹的,他何至於這麼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庫房用自己的名字,這也太容易暴露了。
“是啊!”樓徹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或許,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桓王不解,“永王倒下之後,父皇沒有苛待宇文荃和塗淩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按照永王犯錯的登記,宇文荃和塗淩還能活著,都是十分的僥幸了。
“如果宇文荃是故意暴露,為的就是重新回到大眾視野,看著皇上吃癟,那今天的效果如何?”
桓王一愣,滿臉的不敢置信。
現如今,隻有這一個解釋了。“年紀輕輕的,他瘋了不成?”
所有證據都指向宇文荃,如果這些證據環是真的:偷商船,養殺手……他這是要幹大事兒啊!
桓王一臉怔忪,“你心裏可有底?”
永王跟頃王的賬,表麵上看已經算完了,一死一傷,沒有勝負之分。
然而樓徹的回歸,激起了層層波浪。
宇文荃和樓徹站在一起,就像是當年的頃王和永王並肩,令朝臣們直呼不可思議。
桓王心事重重地望著樓徹,擔心到了極點。
“這孩子從小沒有父親在身邊教導,對好壞的認知早就崩塌了,若把你當成是敵人,一味地想要除掉你,也不是沒可能。”
“要不……”
“王叔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樓徹氣定神閑,悠冷的氣質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感,“還有一件事情,你得重視,我聽說陛下和皇後主張為你選妃了。”
“此事,我心裏也有數。”他笑著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禦史府後院
歡笑聲此起彼伏。
楚雲汐坐在石桌旁邊,拍著手朝對麵招呼。
左夫人抱著小虎寶,一步步朝她靠近,快要挨到的時候又突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