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非話聞言一陣錯愕,手裏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仰頭怒視著他,冷冷的說道:“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是不是覺得逗我玩很開心?”
噬月頓時嘿嘿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他那俊朗的麵孔棱角分明的,笑起來更是魅力無限,這樣的一個惡魔般的男人,偏偏要長著一張這樣好看的臉,關鍵是他笑的時候,更是英俊無比,完全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落非花雖然對他恨之入骨,可是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還愣了一會兒,這才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白癡嗎,有什麼好笑的,無聊的人。”
“我看見你我就覺得很有意思,特別是你認真的樣子,總是讓人忍不住想抱著你親一下,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讓我著迷的女人。”噬月說著,不由自主的摟著了她。
落非花已經習慣了不反抗他了,因為她知道隻不過是徒勞,雖然心裏不允許,可是身體卻是誠實的,她不認為自己是個膚淺的人,可是他的撫摸和充滿陽剛之氣的寬闊胸膛緊貼著她,將她包圍,讓她隱約產生了錯覺,很是溫暖和安全。
她連連搖頭,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呢,要知道麵前的男人就是一個妖孽呀,噬月在她耳垂邊吹著氣,聲音似乎帶著無盡的吸引力,“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的樣子已經出賣了你,我覺得你的心,起碼有一半都是屬於我的,你承認嗎?”
落非花吃了一驚,他這句話說的對不對她不知道,可是她卻一時間沒辦法反駁,難道心裏真的有他一半的位置嗎?如果真的有,或許就是無盡的恨,她恨他曾經不止一次羞辱過自己,甚至還強行的占有過自己。
她恨他那殘忍的手段,和肆無忌憚的侵略,更恨他那捉摸不透的舉動,有時候讓她害怕有時候又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卻清晰的記得他曾經對她的好,雖然隻有一星半點兒,可為什麼就那樣清晰呢?
“你做夢去吧,我隻想殺了你,連做夢都想殺了你。”好像是為了擺脫思想的束縛,落非花突然諷刺起來,聲音很大,帶著怒氣。
“不要再騙你自己了,隻有我最清楚,你做夢不是想殺了我,而是經常的夢見我,何必還要口是心非呢?”噬月的眸子裏是深不見底的顏色,表情也是玩味的。
落非花再次感到震顫,她原本以為這個夢隻有她自己清楚,因為她的確不止一次的夢見他,可是讓她怎麼會承認,還在他的麵前承認,她一撇嘴,瞪大眼睛道:“我就是夢見了一條狗,也不會夢見你這個惡魔,你簡直真會自作多情。”
“是嗎?那我好像感受到了呢,你夢中的我,肯定很溫柔很帥氣吧?至少是讓你滿意和希望的那種人吧?”噬月似笑非笑,他哪裏知道她夢裏的內容,至少他似乎知道了她的脾氣,這些天來,他漸漸的有些了解她的秉性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故意激勵她而已。
“沒有,請你不要再問了,到底還走不走?還要不要收拾行李?”落非花覺得心裏很慌亂,正如噬月所說的那樣,她當真夢見他美好的一麵,他在她的夢裏溫柔俊美,而且是一身正氣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睛,能夠將人融化似的。
她不明白為何會做那樣關於他的夢,難道在內心裏是希望這個男人可以變成那樣的嗎?為此她很是自責和羞愧,甚至難以啟齒,現在被他說中了,叫她怎麼不心慌意亂,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難道他能夠知道人的夢境嗎?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噬月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拂過了她的臉頰,穿過了她烏黑順直的長發,放在眼前,低頭輕吻一下,說道:“趕快收拾吧,我在外麵等著你,時間不早了,雖然我很想和你繼續擁抱下去,可是目前不允許。”
說著他放開了她,落非花回敬給他厭惡的表情,誰要和你這樣的惡魔擁抱,若不是萬不得已,每次都要被你逼迫,打死我也不會被你抱住,她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卻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隻好快速的整理行李。
等打好包,背著出去,看見噬月正背著手,夜風輕撫他的黑袍,和他的頭發一起飄飄灑灑,他眼神深邃的看著遠方,好像是在沉思什麼,一旁的雪雕正用紅色的眼睛看著什麼,好像是在尋找獵物,時不時的撲騰翅膀。
“可以走了嗎,我收拾好了。”落非花喊道,情不自禁的白了他一眼,每次都想殺了他,可每次都逼不得已的屈服於他,真不知道這樣的鬥爭要到什麼時候才是頭。
“舍得這個地方嗎?畢竟我們住了好多天的城鎮,現在我們就要離開了,你不覺得有點遺憾嗎?”噬月伸開雙手,夜風吹的他的長袍劈啪作響。
落非花撩撥一下耳際的發絲,雙眼迷離的看著他,冷笑道:“有什麼舍不得的,我最大的心願是有一天能夠離開你,我做夢都會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