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虎哥嗎,我是黑子,你猜我看見誰了?”
徐文虎正在台球室看著黃寶庫、大梁子等人打球,他吸著煙,懷裏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手伸出那女子衣服內不時揉挫著。徐文虎叼著煙:“看見誰了,大驚小怪。”
“虎哥,我看見嫂子了,是嫂子,琳。”
徐文虎一聽一拍大腿,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你看見誰?”
“嫂子啊,琳啊。”
徐文虎激動的站起來,他站得太急,懷中年輕女子一時猝不及防,沒坐穩一下子摔了出去,顯得很是狼狽。徐文虎連看也沒看一眼,對著電話說:“黑子,你給聽好了,你在那兒給我盯緊了,一定要給我查到琳住在什麼地方,這事你辦成了,我算你頭功一件,辦砸了,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虎哥,你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徐文虎顯得很激動:“琳,可算找到你了,這麼長時間你跑哪去了。”
晚上,琳來到閑情咖啡廳。杜衛東很激動,說:“琳,可算見到你了,你可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是度日如年,話說你就算是生氣,也不能不理我不是。”
琳的表情很冷漠:“杜衛東,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你沒有好感,那天的事你也用不著道歉,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我今天見你,就是想和你說清楚這件事。”
第76章
杜衛東急了:“琳,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看得出,你的眼睛騙不了。”
琳冷笑:“夠了,杜衛東你少在這兒自作多情,你以為你是誰?你人得帥嗎,有錢嗎,有房嗎,有車嗎,有事業嗎,沒有,你什麼也沒有,你隻不過是一個擺地灘賣畫的窮小子,你這樣的人我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
杜衛東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他一直以為像琳這種人是不會太在意這種事的。
杜衛東說:“琳,你聽我說,你說的這些我是沒有,但是,我正在奮鬥,我不是沒有事業,我的事業就是畫畫,而且現在也小有成就,隻要堅持下去,我相信,我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琳,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人,不怕你笑話,和你的接吻是我的初吻,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跟一個女孩子接過吻。”
琳的胸口有些起伏,看得出她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感情。琳低聲說:“杜衛東,你了解我嗎?我除了知道我的名字叫琳還知道我什麼?你知道我多大歲數,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家裏情況怎麼樣,過去是怎麼樣的人。”
杜衛東一笑:“你的過去我不管,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我喜歡你,喜歡現在的你未來的你,我的大腦告訴我,我的後半生隻有和你在一起才會幸福快樂。”
琳的眼裏刹那間湧出淚水,杜衛東抓住她放在桌子的手,那隻手潔白如玉,溫暖細膩,杜衛東柔聲道:“我知道,你的過去一定很痛苦,你的身上一定發生了許多的故事,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是,我告訴你,苦難已經過去了,我會充當你的保護神,你所有的一切苦難我來幫你承擔。”
琳搖搖頭:“不,你不知道,我是個不吉祥的女人,你和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你離我遠一點,這是為你好,真的。”
“如果,遠離你就能得到所謂的平安的話,那我寧可不要這份平安,我願意選擇危險,選擇和你在一起。”
杜衛東握著琳的手堅毅地說道。
窗外,不遠處的一輛車裏,周文虎看冷冷地盯著杜衛東和琳,當杜衛東抓起琳的手時,周文虎幾乎就要拔槍跳下車,若不是瞎子、黃寶庫、黑子一行人極力抓著他周文虎就跳下去了。
黑子苦勸:“虎哥,不能啊,上次打警察的事大爺還沒消氣,你現在再犯事大爺不會饒了你的,再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鬧市,都有監控,你這樣衝出去太危險了。”
瞎子也勸:“虎哥,你現在就算衝出去,就算殺了那個男的,嫂子也不會跟你走的,相反,她會更加恨你,怨你,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想讓嫂子重新回到你身邊,得從長計議啊。”
杜文虎怒道:“我忍不了,我一看哪個男的和琳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殺了他,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去殺了他。”
黑子說:“虎哥,你不要衝動,我們還沒調查清這小子是哪條道上的?”
“我管他是哪條道上的,就算是天皇老子,老子也不怕。”
瞎子說:“虎哥,你不要衝動,收拾這小子很簡單,但是,當著嫂子的麵兒這樣做就不行,虎哥,你想,當年嫂子就是因為你脾氣太暴才不辭而別的,你這樣做讓她看見了會覺得你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而且,這個男的,雖然不知道和嫂子是什麼關係,不過看他們的關係倒是挺親密,我們這樣貿然上去恐怕會弄巧成拙。”
徐文虎眉頭一皺:“那你說要怎麼樣?”
“等他們分開後就動手。”
在眾人的苦勸下,周文虎這才作罷,隻是一雙眼睛惡狠狠盯著杜衛東,都快噴出火來。
杜衛東根本不知道外麵還有一群虎一樣敵人盯著自己,他這正柔情蜜意。跟琳喝了一會兒咖啡後,琳起身要告辭,杜衛東提出要送琳,琳拒絕了,琳說自己還有事。杜衛東就目送琳離開。
琳的離開給徐文虎創造了機會,徐文虎在外麵一看,兩要分手了,徐文虎心說行了,小子,別怕我絕情,隻怪你小子瞎了狗眼,看上了不該看上的女人。
杜衛東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中,一個人自在街上,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後麵尾隨著一輛麵包車,當他走進一條偏靜的小巷時,災難來臨,隻見那輛麵包車在杜衛東身邊停下,下來幾個人,手裏拿著袋子朝杜衛東頭上一蒙,沒等杜衛東反應過來,就被人抓到車上。
麵包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工地上,時值冬天,工地上早已歇工,空蕩蕩的,杜衛東被一眾混混拖著進了一個尚未建好的樓裏,杜衛東嘴裏咒罵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杜衛東被人推倒在地上,他的手被繩子捆著,他試圖站起來,被一個人一腳踢在小腹上,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有人把頭罩拿開了,杜衛東晃了晃腦袋,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眼前大約有七、八個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頭罩雖然被拿開了,不過杜衛東的手還是被捆著的。杜衛東掙紮幾下,根本掙脫不動。
徐文虎上前,蹲下,看著杜衛東:“你叫什麼名字?”
杜衛東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你這是幹什麼!”
徐文虎冷笑一聲:“沒有深仇大恨?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怪就隻怪你,瞎了眼,你敢摸琳的手!”
杜衛東震驚了:“你,你認識琳?”
徐文虎一聽就怒了,他伸手啪啪啪啪,扇了杜衛東四個耳光:“草你大爺,琳的名字也是你這種人叫的,我告訴你,我不光認識琳,還是她老公,你TM想給我戴綠帽子,你說我能不能饒了你!”
杜衛東也被激怒了,他惡狠狠地盯著徐文虎,朝徐文虎吐了個口水,徐文虎躲避不及正好吐在他臉上,徐文虎大怒抬腿朝杜衛東臉上就是一腳,這一腳力度不輕,杜衛東當時鼻子流出血來。
第77章
杜衛東掙紮著坐起來,冷笑道:“第一,我不知道琳結過婚;第二,我若知道琳的老公是你這樣的人渣,我更應該追求她,因為你這種人不配做她的老公,你隻會給她帶來傷害,你看看你自己那個熊樣子,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做一些見不得肮髒事,你配琳嗎?所以我要和她在一起,保護她,安慰她,給她幸福。”
這幾句話徹底把徐文虎的怒火點燃了,氣得渾身發抖,他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聽了杜衛東的話更氣得不行,他指著杜衛東:“好,好,你小子嘴硬,我讓你嘴硬,給我打,往死裏打。”
幾個混混聽了命令一齊上來對杜衛東拳打腳踢,徐文慮還不解恨:“來人,拿刀,把他的手筋給我挑了,我看他以後再怎麼追琳。”
瞎子一聽趕緊勸道:“虎哥,我們打他一頓出出氣,讓他長個教訓,不再纏著嫂子就行了,這要把他的手筋挑斷,是不是就把事態給擴大化了,大爺最近可是警告我們不要惹事啊。”
“去你娘的。”徐文虎一把推開瞎子,“老子就要廢了他,凡是接近琳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黑子,你還等什麼,拿刀挑了他的手筋。”
黑子一臉殺氣地過來,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杜衛東恐懼地看著黑子,他的兩隻手被四個混混緊緊按著。但是黑子嘿嘿一笑:“對不住了兄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眼力勁兒,得罪了我們大哥。”黑子說完一刀揮下,杜衛東隻覺一股奇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暈死過去。他的手血肉模糊,鮮血流了一地。
徐文虎朝杜衛東臉上吐了口唾液罵道:“該死的窮貨,看你以後還敢不也追琳,我們走。”
杜衛東是後半夜被凍醒的,醒來之後感覺兩手劇痛,沒有知覺,他又冷又害怕,顫抖著站起來,踉蹌走出這個工地,他來到了公路上,公路上亮著昏黃的路燈,街上空無一人,他在街上走著,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車,杜衛東舉著胳膊示意車子停下,哪知那車沒有絲毫的減速,從他身邊一躍而過,最後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車,把他送到了醫院,杜衛東叫那個司機給大佑打電話。彼時大佑正在睡夢之中,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趕緊拿著錢到醫院。
醫生初步給杜衛東做了檢查,然後當天晚上就安排了。手術後醫生對大佑和杜衛東說:“手術雖然很順利,但是杜衛東手筋被挑斷多時,雖然已經經過手術連接上去,但是功能還是受到一定影響,畫畫是肯定不能了,一些精細工作也不能做了。
杜衛東聽到以後不能畫畫了,又急又恨,頓時眼前一黑,再度暈死過去。
等杜衛東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大佑問:“老杜,到底是誰下這麼重的黑手,你得罪什麼人了?”
杜衛東悲痛道:“不知道,那個人自稱是琳的丈夫,說我靠近了琳就是給我的教訓。”
大佑一聽怒發衝冠:“老杜,你安心養傷,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杜衛東說:“大佑,我受傷的事,你暫時不要告訴琳,我怕她擔心。”
大佑說:“糊塗啊,老杜,你也不想一想,這事既然是琳的丈夫做的,警察調查案件肯定要許多詢問琳的,那時候她豈不是知道?所以我說還不如早點通知琳。”
大佑當即通知了琳,琳聽說杜衛東手筋讓人挑了,又急又驚,她的每一感覺就是這一定是徐文虎做的,她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這事徐文虎以前曾做過,那一次也是一個男的對她表示了好感,然後遭到了徐文虎的瘋狂報複。
琳到了醫院,看見杜衛東的樣子眼淚立刻流出。而杜衛東強忍歡笑:“沒事,我挺好的,你不用哭。”
一旁的大佑聽了心裏一酸,頗是難受。
從醫院出來,琳打車直接去了徐文虎的總部。琳知道這個地方,琳怒氣衝衝進了門,在門口被一個混混攔下來。這混混還是剛加入不久,他來時琳已經走了,所以不認識琳,混混說:“你找誰啊?”琳說:“我找徐文虎,你給我讓開。”混混一聽,心說(媽)的這女的什麼來頭,敢對直呼虎哥的名諱,他正要喝斥琳,正好黑子過來了,黑子一看琳來了,趕緊上前,賠笑:“哎呀,這,這不是嫂子嗎,我的天,嫂子,您總算是回來了,您可不知道虎哥這兩年為了你真是日漸憔悴,人瘦得不成樣子了,嫂子,您說你這兩年去哪了,也不說一聲。你小子怎麼回事,(媽)的,連嫂子都不認識,小心虎哥扒了你的皮。”
那混混一聽,我的媽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虎嫂”,據說這周文龍雖然很花花的,玩的女人不少,但是正兒八經訂過婚的就是這琳了。那混混趕緊求饒:“哎呀呀,小的真不知道是嫂子,嫂子求您看在小的初來乍到的份兒上,千萬別怪小的,不然虎哥真會打死我的。”
琳憤怒道:“誰是你們的嫂子!徐文虎呢,徐文虎在哪?”
黑子說:“嫂子,虎哥還在辦公室睡覺呢,我這就帶您去。”
黑子領著怒氣衝衝地琳上了三樓,
一進徐文虎的辦公室發現徐文虎並沒有睡覺,他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正含著笑看著琳。
一見琳進來,徐文虎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到琳的麵前:“哎呀,夫人,我的夫人啊,可想死我了,你這兩年跑哪兒去了,我以為你遠走高飛了,到處找你,沒想到你就在北嶺市,我居然一直沒有發現,真是眼瞎啊。”
琳說:“徐文虎,我問你,杜衛東的手筋被挑是不是你幹的?”
徐文虎說:“什麼杜衛東?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呀。眾兄弟你們聽說過了嗎?”
辦公室裏還坐著瞎子、寶庫、大梁子等人,這些人一齊回答:“沒有,沒有,從來沒聽說過你。”
琳氣道:“徐文虎,你不用裝,你可以瞞別人,但瞞不住我,我了解你,你這個人心胸狹窄一點兒也容不得他人,你一定又是見杜衛東跟我在一起,故意報複的是不是!”
第78章
徐文虎說:“哎呀,我說夫人,我們兩年沒見麵,難道一見麵就要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嗎,快跟我說說,你這兩年都幹什麼了?”
琳一把推開徐文虎伸過來的手:“誰是夫人?當初我不知道你是混社會,我要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說什麼也不會和你交往。徐文虎,你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老天爺報複嗎,就不怕警察抓你嗎?”
徐文虎一點兒也不生氣,說來也怪,這若是旁人這樣說他他早惱,唯獨這琳,你說再難聽的,徐文虎一點兒也不生氣。
但見徐文虎笑道:“放心,我徐文虎是天上的星宿,有神仙護佑,他們抓不到我的把柄。琳,你這次來了,我可不能再放你走了,你得乖乖地給我在這兒呆著,哪兒也不去,我要好好跟你聊聊,你可不知道,這兩年你不在我身邊,我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我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徐文虎還是樂嗬嗬道:“琳,我提醒你,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來到這裏,你來這裏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嘍。”
琳盯著徐文虎:“你想幹什麼?敢綁架我?”
“怎麼是綁架呢,我疼你都來不及,我就是想你在這兒多住幾天,你看你不辭而走,一走就是兩年,這兩年可把我嚇得夠嗆,所以這次說什麼也得留你多住幾天。”
琳冷笑:“我不會在這兒的,你若強行留我,我就死給你看。”
徐文虎說:“那好吧,你執意要走我也不攔著,隻不過那個杜衛東可就要吃點苦頭了,我可以保證,你前腳踏出這個大門我後腳就找人廢了他的雙腳,他已經廢了兩隻手,你忍心他再廢兩隻腳嗎?”
琳身子一震:“果然是你!”
“當然是我,我說過,凡是接近你的男人,都不得好死!所以,我提醒你,最好聽我的話,乖乖地留在這裏,你留在這裏對那家夥來說才最安全的。”
大佑把杜衛東受傷的事情告訴了把兄弟警察許彬,許彬一見是大佑的事自然格外盡心,在詢問了杜衛東一些基本情況後決定找琳談談,這個琳應該是個關鍵人物,可是當許彬來到琳的住所時發現琳不在,到了琳的單位尋找,單位的人說琳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
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許彬一分析,這事十之八九跟徐文虎有關係,他覺得有必要查一下徐文虎的家。許彬把這意思跟邱副局長說了,邱副局長一聽當時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邱副局長說:“我說許彬,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徐文虎住哪兒嗎?他和他哥哥徐一龍住在一起,徐一龍是什麼時候人?那可是(人)大代表,是北嶺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你說查就查啊,這得人大同意我們才能動手。”
許彬說:“不管他是誰,隻要他犯了法,一樣地抓。”
邱副局長有點哭笑不得:“好,你說人家犯法了,你有證據嗎?拿出你的證據來。”
“確切的證據沒有,我就是這麼分析,就是覺得徐文虎跟這事有很大的關係,他們以前畢竟是夫妻嘛。”
“我不要你的什麼狗屁分析,我們辦案子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我不會同意你搜查一個人大代表的家。這不光是辦案問題,還是政治問題,政治問題你懂嗎?”
許彬碰了一鼻子灰出來了。案子一時陷入了僵局。
嬌嬌跟著王大佑學畫畫已經十天了,嬌嬌一直或有意或無意地給王大佑一些**的暗示,比如她說王大佑的褲子挺好看,麵料不料,針腳也不錯,甚至問王大佑的**穿什麼牌子的。在嬌嬌看來,隻要這個人是個男人,這個男人生理是正常的,絕對會猜得透這些詢問中帶著的含義,沒想到這一招對王大佑卻行不通,也不知這個王大佑那方麵有問題還是就是裝傻,對於自己的這些性暗示無動於衷,嬌嬌就差撲在身上了發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