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川雙手用力拍打著方向盤,他好像想到了發泄的方法,他掉轉方向盤直接開車回到家裏。
“先生,您怎麼回來了,太太怎麼樣了?”傭人趕緊上來關切的詢問喬暮晚的病情。
沈涼川則隻是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很好”便匆匆跑到喬暮晚的房間。
喬暮晚屋裏的花被照顧很好,開的枝繁葉茂,可此刻沈涼川看來卻尤為刺眼。
人的嫉妒心是很自私很可怕的,甚至連花花草草的都不放過。
想到那日喬暮晚跟陸衍在這個屋裏談笑風生,他再也控製不住了。
他去別的房間找了一個工具,一頓揮舞,把所有的花都無情的摧殘了,似乎還是不解氣。
“張姐?張姐?”
張姐聽到喊聲急忙跑上樓來,看到被沈涼川肆虐的盆栽有些不解。
“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沈涼川扔下手裏的凶器說道:“找工人把這些花搬走,一盆都不要留。”
“可這……”
張姐當然很不解,這些花是夫人最喜歡的,平時都是她自己親手照顧的,傭人打理她都信不過的,先生這種表現又為哪班呢?
沈涼川看出張姐的遲疑,趕緊催促道。
“可是什麼?還不趕緊找人搬走。”
張姐看沈涼川很生氣,也沒敢再反駁,隻得找人把所有花都搬出去扔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沈涼川氣兒也順了不少,可能是用力過猛的關係,整個人也累癱了,於是回到臥室倒頭睡下了。
看到先生心情不好,傭人們也都不敢大聲說話,自己忙著自己的工作。
沉寂的氣氛被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
張姐趕緊跑過來接起電話。
“喂,您好,請問找哪位?”
“張姐,是我。”電話那頭的回答簡短又很有力度。
“老夫人?”張姐對老夫人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對,這就是沈涼川的母親,方佩雲,是一位精明的老太太。
“老夫人,您很久沒往家裏打電話了,您身體怎麼樣啊,國外生活還習慣嗎?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都很好,家裏怎麼樣?”
“家裏……”
說道家裏張姐有點遲疑了,該不該告訴老夫人呢?
方佩雲看張姐遲疑半天也沒回複,趕緊追問道:
“怎麼有什麼事兒嗎?張姐”
“哦,沒什麼事兒,都很好,老夫人。”
方佩雲半信半疑,接著問道:“涼川在家嗎?”
“先生在樓上休息呢”
“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公司嗎?怎麼還在家睡覺啊?”
“額……先生他可能有點累吧。”
張姐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又躲躲閃閃,那頭的方佩聽的出張姐在撒謊,她肯定在刻意隱瞞什麼,但是並未繼續追問。
“哦,知道了,張姐,告訴先生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具體時間我到時候再通知他。”
“好的,老夫人,您在那邊注意身體。”
張姐跟方佩雲客氣的寒暄後便掛了電話,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沈涼川似乎也被電話聲吵醒了,邊下樓梯,邊問道:“誰的電話啊?張姐”
“哦,是老夫人的電話。”張姐停頓一下接著傳達老夫人的指令。
“先生,老夫人說過兩天就回來了,具體時間他再通知你。”
“什麼?老夫人要回來了?”原本還精神萎靡的沈涼川聽到這個消息,立馬精神了。
“是啊,先生。”張姐對於沈涼川的反應很不解。
方佩雲回來如果發現喬暮晚的事情,會被氣死的,事情就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想到這裏沈涼川頭都大了,呆坐在沙發上,腦袋裏早已亂套了。
張姐看著沙發上的沈涼川,覺得自己越來越捉摸不透他了。
轉眼兩天過去了,沒有沈涼川的打擾,喬暮晚恢複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