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質問一時讓沈涼川啞口無言,幽深的眸子從喬暮晚身上一掃而過,如果按照母親的說法,就算喬暮晚把沈宅賣了都不為過,更不應該再去糾纏這個鐲子了。

“媽媽,東西已經丟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方佩雲拿起手裏的電話,偶爾的便看一眼,似乎是在等什麼人電話一樣,眼睛都不願意看喬暮晚一眼。

“涼川,不用著急,好戲在後頭呢!我一定讓你知道你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相比之下這比鐲子更有價值。”

方佩雲眼簾微垂,帶著一絲嘲諷沉聲說道:

“媽媽,你……”

沈涼川本事想辯解的,卻被一陣電話鎮住了。

“喂?”

方佩雲聲音低沉而陰鬱,聽著電話那頭的回報,她慢慢的踱步到廚房的方向,一邊接著電話,眼神偶爾的瞟向喬暮晚。

“好,知道了,替我向張局長問好,改天我當麵感謝他。”

說完,方佩雲掛斷了電話,她重新回到喬暮晚身邊,陰森冷酷的雙眸上下打量著喬暮晚,沉聲質問道。

“喬暮晚,你是不是太小看我這個老太太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母親的話嗎?你們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可惜還是沒有逃出我的法眼。”

方佩雲在喬暮晚的身後來回踱步,話語變得異常犀利。

喬暮晚從方佩雲的表現也知道,剛才的電話肯定不是一般的電話,讓她的態度如此的冷漠起來。

“您心裏已經接受不了我了,所以現在就想方設法的想把我攆出沈家罷了,我可以離開沈家,但是我要清清白白的走。”

方佩雲冷哼一聲,步伐矯健的跨到喬暮晚麵前,眉宇間夾雜著厭惡感,一臉嚴肅的吼道。

“我隻能讓你走的明白,但是你能否清白還真不是我說了算。”

看到母親的態度愈發不好,沈涼川也不能漠視,急切的勸慰著。

“媽媽,不要為這點事情爭論下去了,現在就是發現鐲子不見了,根本不能確實就是暮晚賣了它,您未免太激動了。”

方佩雲甩開肩膀上沈涼川的手,怒不可遏的指著喬暮晚,聲音高亢的咆哮著。

“涼川,你還在替她辯解,整件事情就是他們母女在演戲罷了,剛才我通過熟人跟國土資源局的張局長打聽過,最近政府根本就沒有對那裏的房子翻新過,所以都是騙局。”

“真的嗎?”沈涼川詫異的反問道。

“不相信你可以打過去問問,你跟張局長也很熟,媽媽不會傻到找張局長撒謊吧,再說沒見哪個政府部門這麼豪爽過,一撥款就是五十萬的,簡直是在開玩笑。”

聽到母女的對話,喬暮晚隻覺得心口抱冰一般,臉色也變得愈發凝重了,這樣的場景對自己簡直是不可名狀的煎熬。

“至於這比錢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敢對天發誓,這個錢跟鐲子沒關係。”

喬暮晚不得不替自己做著無謂的辯解,如果沉默,方佩雲更會在心裏坐實了對她的懷疑。

方佩雲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態,儼然不會相信喬暮晚的任何說辭。

“怎麼?謊言被拆穿,就跟我擺出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這種方法對我根本沒有用,我告訴你,我手裏的證據不止這些,連變賣的票據我都有,怎麼樣?想看嗎?”

喬暮晚現在儼然是有口難辯了,她餘光掃到了沈涼川,似乎是想讓他替自己解圍。

可是站在方佩雲身後的沈涼川表情很是冷淡,似乎還帶著幾分怒意,對於喬暮晚的眼神,也隻是淡淡的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