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川顫聲問道:“冷雪,你為什麼對項伯伯的稱呼前後不一,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冷雪心裏有些發慌,但神情上絲毫未變,故作鎮定的辯解,“我就是總聽你們叫就習慣跟你們叫了,平時我也不願意叫舅舅舅媽,隻不過是個稱呼,有什麼好隱瞞的。”
沈涼川似乎感覺到了冷雪神情異樣,但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把這個疑問埋在心裏。
冷雪見沈涼川眉宇間夾雜著疑惑之意,緊接著出聲說道:“涼川,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可以當著伯母的麵問清楚這件事情。”
“不用!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不行,還是問清楚的好,要不好像我隱瞞你多少事情一樣。”
說著,他們便來到了醫院。
可剛到病房門口,冷雪就聽到裏麵傳來了陣陣笑聲。
冷雪並未多想,還以為是哪個親戚來探望了,便直接走了進去。
可看到眼前的場景,冷雪驚呆了,張雷正麵帶笑容的坐在病床前,項景天和汪慧更是滿心歡喜。
見到冷雪,汪慧忙迎了上來,“冷雪,快來看看,雷雷回來了,還帶了這麼多禮物。”
冷雪現在心裏是五味雜陳,她知道張雷是忍著傷口的劇痛來探望項景天的,這可能就是親人之間的那份感情吧!
當然這件事情也隻有她心裏知道。
為了不讓汪慧看出端倪,冷雪假裝鎮定的上前,“張雷,你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項伯伯他們就要去找你了。”
張雷淡淡一笑,戲謔道:“冷姐,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是有一點,沒有你之前,他們最疼的是我,可現在我明顯失寵了。”
冷雪撅著淡粉色的唇瓣諾諾的說道,緊接著委屈的看了看沈涼川,“涼川,你剛才還懷疑我,我現在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
汪慧見狀忙上前安慰,“冷雪,如果沒有你,我們怎麼可能認識雷雷呢?再說了,我們的感情無需掛在嘴上,都在心裏。”
冷雪將頭紮在汪慧的懷裏,“我就知道還是伯母最疼我。”
看著冷雪嬌嗔的樣子,幾位男士嘴角都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接下來,冷雪就一直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閑聊,汪慧和項景天好像要把這段時間沒說的話,一下子都說了出來。
看那意思,估計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
冷雪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張雷已經坐了兩個小時,她怕張雷身體受不了,忙出聲製止,“伯母,我公司有點事情,我能不能借用一下張雷。”
“可以可以!公司的事情重要,我們這就是閑的慌,也是好久沒看到張雷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張雷也看出來冷雪是在為自己找借口,起身跟汪慧和項景天簡單的告別便離開了。
車上。
冷雪略顯擔心的責備,“張雷,你刀口還沒恢複好,怎麼能這個時候跑出來呢?”
“我也沒辦法,剛才接到伯母的電話,聽她聲音好像很擔心,我一時沒忍住,就說自己已經回國了。”
“你就不怕被伯母發現?”
“怎麼不怕啊!幸好剛才你們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找什麼借口脫身呢?”
沉默了片刻,冷雪突兀的問道:“張雷,你想沒想過找你的親生父母?”
“冷姐,你以前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我不是已經表過態了嗎?他們已經扔了我,就是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再苦苦尋找了,而且現在有你,有幹媽幹爸,我覺得生活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