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兒小吃比較多,炸雞啤酒樣樣有。我花淩輝錢是瞻前顧後,淩輝花我的錢是絕不手軟。也不知道淩輝怎麼這麼餓,他真的是從街頭吃到街尾,一樣沒錯過。
我拿著錢包在後麵付賬,錢票是一張張的往外飛。我的心在滴血,我的胃在抽筋……淩輝哪是不放心我失戀不安全?他活生生是在往我心口捅刀子。
"是不是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聽我的錢包在哭:"咱們早點回去吧?啊?我還得回去給我媽打電話呢!"
淩輝哈著氣,他揶揄道:"給你媽打電話?你是不是沒出息的想打給李致碩啊?"
"你夠了啊!唧唧歪歪的反複提他,你真想看我在夜市兒大街哭啊!"
見我生氣。淩輝趕緊拿章魚小丸子塞我的嘴:"金朵,吃這個,這個好吃!"
"你都咬過了,你給我幹什麼啊!"我嫌棄的避開:"我才不想隻你吃剩的呢!"
淩輝委屈的樣子稍顯受傷,他挑高的眉頭顯的眼眸深邃:"我哪是吃剩下的啊?我是吃好吃了。我才給你的啊!我要是吃不好吃,我能給你吃嗎?金朵,你嫌棄我啊?從小到大,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對你……"
"得了,我又錯了。"我真是跟淩輝說不清楚:"我吃還不行嗎?"
在淩輝滿意的笑容下。我極為勉強的吃掉了他咬了一口的章魚小丸子……他妹的,都是芥末。
酒足飯飽,千金散盡,月黑風高,我也該送淩輝這尊大佛走了:"少爺。前麵就是太子學舍了,我自己能回去,天色不早了,你去找酒店住吧!"
"不用不用。"淩輝是少有的體貼:"走吧,我跟你上去。"
"你再不找地方住,可就……行了!我讓你跟我上去,你別推我了。"
我不知道淩輝為啥一定要和我上來,我屋子裏的東西沒收拾,連床上用品都沒買好。他跟我一起上來,也隻能在地上站一會兒。
來的便是客,進了屋裏我擰開水瓶遞給淩輝:"喝水吧!我去給我媽打電話……別這麼看我,真的是我媽。李致碩的電話,我早就刪了。"
"真的?"淩輝搶過我的手機隨意翻了幾下,他頗為滿意的首肯:"真的。"
手機鏈被我晃的啪啪響,我的怒氣顯而易見:"我再次重申一遍,以後,不準,在我的麵前,提起李致碩。"
"好,"淩輝咧嘴笑,他喝水撒了滿下巴:"我不提就是了。"
淩輝的保證,等同於放屁。我在客廳給我媽打電話的過程,他一直坐在我旁邊聽。我告訴我媽淩輝跟著一起到台灣來了,我媽很是意外:"淩輝去了?淩輝怎麼去了?他不上學了?"
"像他這種敗家子兒,哪管用不用上學啊!"我的言語刻薄至極:"腦滿腸肥,說的就是他。滿肚子的肥油,晚飯吃了我不少的錢……"
猝不及防,身邊的淩輝大力的撞了我一下。我沒有思想準備,整個人很不雅觀的翻到在沙發上手機都掉了。
正當我準備去撿手機時,淩輝撲過來隔著毛衣拍我的肚子,他哈哈大笑著說:"金朵,你是怎麼好意思說我腦滿腸肥的?你聽聽你這肚子響的,跟個大西瓜似的!我要是滿肚子肥油,那你滿肚子都是屎嗎?"
古人怎麼說來著?可殺不可辱……我是既不可殺也不可辱,讓淩輝這麼笑話,我不打他我都不姓金。
這一天有淩輝,過的很是鬧騰。打了一身的汗,我用腳踹他:"抓緊走吧!再等會,你就趕不上二路捷運了。"
"是嗎?"淩輝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他笑的無比奸詐:"好吧,金朵,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搖搖手,示意他不送了……而淩輝無比自然的當著我的麵從懷裏掏出鑰匙打開了我寢室對麵的臥室門:"金朵,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訴你,我住你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