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也沒多說。
荷花走後,我坐了許久才勉強下床。
腦子裏麵也一直在思索著荷花跟我說的話。
我以前有個姐妹,還住在城東路那邊.....
城東路那邊,一場大火燒的就剩下一片黑乎乎的空架子。
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在做夢嗎?為什麼我會夢見陳東來找我呢?腦子裏麵盤旋著這些問題,想不出頭緒。
剛從屋內出來,冗辭就坐在客廳。
昨天晚上一場夢,像是掏空了我的精力一樣。
我無力的將水杯放下,坐了下來。
老叔已經來了,正在做飯。
“我是不是失去了很多記憶,很多事情我想不起來了。七年前,我和陳東到底發生了什麼。外婆的樣子我也不記得了,荷花說我以前住在城東路......”
我朝冗辭說這這番話,冗辭隻是淡淡的看著我。
他冷淡的態度,我已經習以為常。
但我提起七年前和陳東的事情,冗辭眼裏閃著不悅,“這些事,你都不必深究。”
“為什麼?”
這和我自己有關,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你知道是不是?我為什麼會失去這些記憶,難道隻因為夢魘?”
我開始懷疑,這跟夢魘關聯不大,冗辭有意瞞著我。
我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好瞞著我的,我是他的祭品,不管我是否恢複記憶。對他而言,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換句話說,冗辭或許隻是懶得幫我的忙罷了。
客廳內沉默了下來,從我知道自己沒有親生父母,那一刻我的確吃驚,可是在短時年內我又接受了。
未免接受的速度太快了。
哪怕是知道外婆一年前死了,驚訝過後,也接受了。
仿佛,就像這些事情我早就經曆過,憤恨,怒意,所以再次提起的時候,我就隻有驚訝。
冗辭不說幫我的忙,我也沒求他。
老叔做好飯後,我默默的吃著,想著,等一會就去找荷花。
荷花跟我說,她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商場裏麵。
工資待遇還不錯,也沒學曆要求。
冗辭一言不發,他不說話,我也沒說話。
等到吃完飯後,我無視了他,站起身進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冗辭還是坐在客廳。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處的時間越長,得知的事情越多。
我對冗辭的害怕,以及他對我的威脅,也逐漸減少了許多。
當我知道我是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內心也堅定了很多。
比如,別人的生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誰幫過我?
沒有人,沒有人能幫我。
我準備開門出去,卻被冗辭附身過來壓在門上,他冷冷的看著我,習慣性的半眯著雙眸。“你最近有些放肆了。”
我微微垂眸,嘴角牽起一抹笑容,抬頭對上了他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想要陰胎順利出世,就不要幹預我。”
我在挑釁他。
我的話說完,冗辭瞬間掐住了我的脖子,寒氣乍現,冷氣逼人。我就這樣被他掐著,感受著他的手指一點點的收緊在我脖子上。
怕,我當然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