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朝我不可察覺的微微點頭打招呼。
我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夏蓉見到徐姨也沒說話,將自己手裏的白菊,抽出一朵放在了路邊。
一路往裏麵走,走幾步就會在路邊放上一朵白菊。
直到了一棟被燒的建築物前,夏蓉停了下來,最後剩下的三朵花放在了路中間。
“笑笑,你怕嗎?”
夏蓉扭頭看著我,“其實這件事不能怪你,你也不需要害怕。”
我不知道夏蓉說的是什麼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她的話說完,我就見到從裏麵走出來一對中年夫妻,婦人手中提著一個籃子。
他們見到我們,駐足看了我們一眼,倒是那個婦人在見到我的時候,猶如見到了仇人一般;身子也顫抖了起來,雙目猩紅瞪著我。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半步,下一刻被夏蓉拉住了胳膊。“遲早要麵對的,笑笑別怕。”
“你還敢來!”
婦人朝我走了過來,手裏的籃子直接朝我砸了過來。“你還有臉來,怎麼死的不是你呢?”
我聽了這話,搖了搖頭,又被夏蓉死死的抓著無法動彈。
“阿姨,瑩瑩的事情不能怪笑笑。”
夏蓉朝婦人開口說著,婦人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
她拽著我的頭發,我吃痛的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甚至聽見了我發絲被扯斷的聲音,那種生疼,讓我頓時紅了眼眶。
“阿姨,你先放開笑笑,你冷靜點!”夏蓉一邊拉扯著婦人,卻還是一手拉著我。如果她放開我,我也就不用被抓的無法動彈了。
“冷靜?我怎麼冷靜?我的女兒死了,她沒死,你讓我怎麼冷靜?”
婦人扭頭朝夏蓉怒吼著,又揚起拳頭朝我的腦袋上砸了過來。
直到中年男人走過來,將她拉開,我這才掙脫了束縛。
地麵上也掉了一地的發絲,我的頭皮感覺都要被拔掉了,疼的我難以忍受。
“笑笑,你還好嗎?”
聽見夏蓉問我,我紅著眼眶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夏蓉是故意拉著我不放的。
我能好到哪兒去,頭疼的要命。
那幾下拳頭,幾乎是這個婦人用盡了力氣打在我的腦袋上,一隻手死死的抓著我的頭發。
我又是長發,被扯斷了是小事。
可連帶頭皮都扯的發麻,火辣辣的疼。
瑩瑩是誰?
她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腦子裏麵越來越混亂,夏蓉見我沒開口,她朝婦人說道。“阿姨,笑笑和瑩瑩是最好的朋友。”
“她也想救她,可是那種情況下....”
我聽了這話,心裏一驚。
瑩瑩的死和我有關係?我在場.....
我抓著夏蓉的胳膊,開口道。“跟我走。”
“笑笑!去哪啊?”
夏蓉被我抓著直接離開了城東,那婦人想追上來,被自己的丈夫拉住了。
她朝我破口大罵,嘴裏說著,我怎麼沒死,最應該死的人是我。
我心裏有些難受,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夏蓉的話,讓我想起了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