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鬆州陌江城韓家幾個護衛眨眼間粉身碎骨的慘叫聲中,一道突如其來恐怖的戰氣像一道紫色的光柱,穿過那富麗堂皇的城堡大堂的上百米的空間,然後直接轟在了雙眼血紅,斷了一臂的趙元的身上,把正朝著韓家家主韓天明衝去的趙元轟得鮮血狂噴,飛出幾十米才在空中凝立住。
隨著這道恐怖戰氣的出現,幾個氣息森冷的騎士慢慢從大堂後麵的側門之中走了出來,一個個死死的盯著趙元。
“趙元,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那幾個騎士之中,一個左邊的臉頰山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穿著一身華麗白袍,趾高氣昂,雙眼斜長中帶著一絲邪氣的蒼穹騎士刷的一下打開自己的手中的折扇,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趙元,對著趙元冷笑道,這個人臉上的疤痕,在他的冷笑中,如蜈蚣一樣的蠕動著,分外猙獰。
看到這個人出現,趙元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用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看著那個正在搖著扇子的騎士,“今天這一切,就是你們執天閣安排的?”
“嗬嗬,還有我們太乙玄門,趙元,你不會也把我給忘了吧……”隨著這個聲音出現,一個穿著一身黑袍,雙眼如鷹的老者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與幾個騎士出現在了大堂的門口,把大堂的退路也給堵住了,“能讓太夏七大宗門的兩個為你出手,趙元,你也可以自傲了……”
出現在大堂門口的那個黑袍老者,正是太乙玄門的副宗主,蒼穹騎士傅天昊,而那個搖著扇子的人,則是執天閣的少主。
在經過剛剛的短暫混亂和搏殺之後,此刻的韓家城堡的大堂之中一片狼藉,地上鮮血淋漓,十多個韓家的侍衛的鮮血和破碎的屍骸灑得到處都是。被掀翻的桌子,破碎的杯盤酒菜混雜在那些屍體和鮮血之中,濃烈的酒氣,刺鼻的血氣還有依然有著熱度的菜肴的香味混雜在一起,整個大堂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韓家家主韓天明雙手扣著一個美麗的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少年的脖子,臉色有些蒼白的蜷縮在一群韓家侍衛的後麵,有些驚懼的看著趙元,一直到執天閣和太乙玄門的騎士出現,韓天明的臉色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然後整個人也不管手上那兩個人的掙紮,扣著那個婦人和那個少年朝著執天閣的那幾個騎士靠了過去,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諂媚的笑容,“少主,這就是趙元的妻子和兒子……”
“哈哈哈,趙元還真是交了一個好朋友啊……”看著韓天明手上扣著的那兩個人,執天閣的少主狂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褒獎。
韓天明的臉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趙元不自量力,敝帚自珍,以為自己是煉金宗師,又掌握煉獄輪回的秘法,就妄想與太乙玄門和執天閣對抗,我雖然是他的好友,也不會站在他那一邊,我這樣,其實是為了他好……”
“你剛剛難道沒有給他的酒裏下了離魂之毒麼?”執天閣的少主眯著眼睛看著韓天明。
韓天明一臉疑惑,“我已經下了啊,隻是剛才他一喝下酒,突然就臉色一變,然後瞬間就自己斬斷自己的一條手臂,然後就恢複了反抗能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趙元還有什麼秘法,少主你看,那就是趙元剛剛自斷的手臂……”
韓天明說著,就指著大堂遠處的地上。
在哪裏,滿地的狼藉血腥之中,有一條手臂落掉落在地上,那條手臂上流出烏黑色的濃血,像枯木一樣的在燃燒著,顯得非常的詭異。
“喝下離魂之毒都能有辦法應對,我還是小覷了他……”執天閣的少主感歎,“不過就算他有什麼秘法,也一定是有代價的,他此刻的戰力,絕對大不如前,今日插翅難逃……”
“少主說得對,少主說得對……”
“韓天明……”趙元怒吼了起來,雙眼像是要噴火一樣,死死的盯著韓天明。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隻是趙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認識了超過一個甲子的最好的朋友,居然會與太乙玄門和執天閣勾結,在自己帶著妻子和兒子來韓家做客的時候出賣了自己。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人心,真的就這麼可怕麼?
“趙元,還記得我臉上這條疤麼……”執天閣少主指著自己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對著趙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