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川一看到許諾也是一驚,奶奶個熊的,昨天不是讓虎哥幫忙收拾這個小子了嗎?怎麼他還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
昨天裝完牙,陳江川就沒去打聽許諾的下場了,虎哥可是蓉城市數一數二的扛把子,有他出馬,什麼小癟三還搞不定,所以陳江川壓根就沒去想許諾的下場,可是今天一見,難道是虎哥失手了?
不能吧,或者是虎哥壓根就沒動手?
“你來幹什麼?這裏是你待的地方嗎?滾!”
陳江川心裏正一肚子氣呢,看到許諾擠進來,頓時就罵了一句。
許諾冷冷地看了一眼陳江川,抬起手就想把他嘴裏的幾顆金牙給弄下來,後者被許諾一看,下意識地捂住臉頰後退了兩步,昨天臉上的腫還沒消呢,再來一巴掌他可受不了。
許諾哼了一聲,徑直走到病床旁邊推開站著的孩子他爸,抓住小孩的手腕,一把脈,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事不宜遲,趕緊就掏出背包裏麵的銀針,消毒之後,就要行針,卻被人攔住了。
“等等!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男子看到許諾手裏拿著針,一下子反應過來,衝過來就抓住了許諾的手腕,瞪著他繼續說道,“陳主任,這是你們醫院的醫生?”
陳江川沒說話,許諾看到這個樣子,淡淡地放下了手裏的銀針,對他來說,既然遇到了,救這個小孩一命也是應該的,但是對方既然不選擇相信他,他也不會自作多情。
許諾跟著師傅在村裏的診所,也算是行醫多年了,向來都是這個樣子,你要是信我,我便幫忙,要是不信我,許諾也懶得搭理,雖然有句話說得好,叫做醫者父母心,但是許諾跟著師傅,多年來也養成了這個性子。
剛開始在村裏定居的時候,許多人也不相信他們師徒倆的醫術,但是時間一久,不管什麼病,都會去他們的小診所,久而久之,附近村裏的人也會去他們診所看病。
這小孩的病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如果不進行治療,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斷氣,以目前國內的醫療水平,是無法徹底根治的。
小孩的父親看到許諾停了手,就那麼看著自己,有點尷尬,突然也不知道說什麼,楞在原地。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就請便吧。”許諾笑了笑,準備收起銀針離開這裏,對於不相信醫生的病人,許諾呢也不喜歡。
站在門口的娜娜連忙跑過去,拉著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被其他人包括趴在地上的女人都聽在耳朵裏麵。
男人聽了娜娜的話,還是有點猶豫不決,忽悠鬼呢?針灸治心髒病?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光都快斷氣了,你走開!”
地上的女人突然抹了一把眼淚,一把推開那個男人,噗通一聲跪在許諾的麵前,抓著許諾的胳膊聲淚俱下地說道,“你有辦法就用吧,我相信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光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