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無故礦工是要開除的,但是,娜娜的檔案有陳江川擋著的,沒有人敢開除。
領班護士還對許諾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娜娜這女娃是失蹤了。我有她電話號碼,也給她打過電話,一直關著機的。不過,我是護士長,並不是她的家人,我不想去報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娜娜失蹤了?許諾真不敢相信。
回到租房的過道裏,許諾試著給娜娜打電話,一直關著機的。一直打了一整晚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跑到租房的中介所去問,得到的回答是,許諾的租房水、電、氣都欠著費,也沒人去交費。中介來收過幾次,房裏都沒有人應門。
許諾站在街口,一邊給娜娜打電話,一邊心急如焚,自言自語著:“接電話啊,接電話啊,一直關著機的。”
旁邊一個小孩路過,笑起來說道:“別人要是關機,你是打不通的。但是,你可發短信,別人開機之後會收到短信的。”小孩說完,順便說了句:“你是笨蛋。”
這話倒點醒許諾了,不過,尷尬的事情是,自己並不會發短信。許諾讓小孩給娜娜發短信:“我是許諾,你在哪裏?”
小孩發完短信,把手機還給許諾,認認真真地說起來:“你果然是笨蛋,短信都不會發。”說完,小孩就跑掉了。
許諾陰沉起臉來。娜娜沒找到,還被小孩當笨蛋。
短信雖然發出去了,不過,一直沒有回信息來。
許諾在街上逛到中午,也沒有回信,隻得背著背包到餐廳裏吃些東西。一麵吃著東西,一麵瞧見餐廳裏的情侶秀著恩愛,再次悲傷起來。
明明自己昨晚就可以和娜娜恩愛一回的,甚至在房裏翻雲覆雨。翻雲覆雨雖然不太可能,不過,至少也可以一夜纏綿。現在?卻要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卿卿我我的。
吃完飯,走出餐廳,迎麵走來一對彼此搭著肩的情侶。情侶的親蜜勁兒都快彼此親著嘴走路了。
許諾再次傷心一回。
娜娜到底去哪了?許諾不明白。
回到租房門外的過道裏,坐了一兩個小時,回想起臨行前的夜裏,兩個人在沙發上的纏綿、兩個人在房門後的纏綿甚至在床上的嬉鬧,幾乎掉下眼淚來。
然後,又想起和李蝶在酒店房間裏的那晚,自己掛著“貼身護衛”的名頭,和李蝶在床上的一切事情。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的鈴聲響起來,撥號頁麵上顯示的是“娜娜”的名字。
許諾趕緊拿起手機,接聽娜娜的電話,問道:“娜娜,你在哪裏?我想你。快回來。”
“我不敢回來。”娜娜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回答說。
許諾不敢相信,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敢回來?誰要欺負你嗎?”
“是陳江川。他要打我。”娜娜回道。
許諾暴跳如雷,朝著手機裏喊道:“他敢!你趕緊回來,他是要敢來,我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