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娜娜都不信,隻當男子亂講。
男子一臉難堪,靜靜地說道:"我是開貨車的司機。今天也是來市裏拉貨的。我在路上開車的時候,以前見你們兩個在水塘邊玩,手拉手一前一後地走著。我還罵過你們倆不知死活。罵過一回,你們聽不進去,後麵還是去水塘那邊玩。"
許諾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娜娜也不記得。
男子一臉冷漠地回道:"嘁!你們那時候就三四歲的樣子,記得個鬼。你許諾是一村一組的,你娜娜是二村二組的。兩組相鄰。你們家中間就隔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木橋。我說的那個水塘在娜娜家的房後。"說完,麵對許諾說道:"你個小家夥,三四歲就知道把妹,天天跑到別人家找娜娜。我開貨車,附近鄉鎮的所有地方都跑遍過。"
男子把一封信遞給許諾,一麵說道:"聽說你後來被高人帶走學醫,然後,就沒在娜娜家附近見過你了。我還有事,不和你們再說。"
說完,男子就往樓下走,一麵走,一麵還不忘在樓梯裏笑著說道:"我還記得你們那時候彼此喊的名字,許諾叫狗尾巴,娜娜叫美娜。"
娜娜聽見許諾小時候叫"狗尾巴",直接笑噴。許諾揚著眉,笑道:"你小時候的名字倒好聽,叫''沒啦''"。
雖然高個男子這樣說,不過,許諾和娜娜還是不記得。
娜娜有些好奇,問道:"你以前不是被高人帶走學醫嗎?就是你現在口中所說的師父呀?"
"不是。那位高人不喜歡我叫他師父,他不喜歡''父''這個字,我跟他在一起是叫的名字。現在的師父,準確地來說,是高人的師弟。現在的這位,才是我口中所說的''師父''。師兄弟兩人的醫術都不錯。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師父''允許我叫師父,而且很樂意聽。那位高人已經浪跡天涯,淡泊名利。"許諾給娜娜解釋道。
娜娜指指許諾手上拿著的信,示意許諾打開。
打開信件,上麵寫著:許諾徒兒,為師命不久矣。徒兒速回。
許諾慌張起來,既想和娜娜複合感情,也要立即動身回鄉下才行。要回鄉下,也不知道該跟娜娜怎麼解釋,隻得將信件遞給娜娜看。
娜娜看完信件,輕輕咧嘴笑著:"你師父看起來很嚴重,你不打算回去?還要繼續在這裏跟我耗著?"
"你不生我的氣,我就馬上動身回去。你要生氣,我也不敢回去呀。"許諾回道。
娜娜冷笑起來:"我生你的氣?我用得著生你的氣?我們隻是住在一起,我們可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是跟馬靜心有關係。"
許諾正想說什麼。
過道裏麵,護士長喊娜娜過去。娜娜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撇下許諾,朝過道裏麵走去。
娜娜畢竟現在在上班,許諾也不好糾纏。
許諾將信件的內容認真地再看一遍,上麵清清楚楚寫著:許諾徒兒,為師命不久矣。徒兒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