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諾一麵摳掉眼睛上的蛋糕,一麵氣憤地站起來。
娜娜回到桌邊坐下,問道:“喝酒不?”
許諾沒有回答,隻是重新坐到座位上,想不明白。
方才還沒注意到,娜娜拿的並不是紅酒,而是白酒。隻是包裝上看起來很像紅酒。
娜娜一麵吃菜,一麵拿著白酒倒在杯子裏喝,一麵冷冷地瞧著許諾。
許諾慢慢地回想這幾天的事情,自己就算有錯,倒也談不上大錯。接到師父的信件,然後回到鄉下的藥鋪。之後,順便去過娜娜家,見到娜娜家非常貧困。而且,就算在娜娜家住過一晚,也吃過喝過,不過也給過兩千塊錢的。
至於回來之後,沒有先回租房,而是跟著刀疤臉去喝酒,倒是有些錯。
按理說,這幾天也該給娜娜打電話的,隻是在鄉下師父藥鋪裏,一天忙到晚。而且,在娜娜老家時也沒帶手機去。
許諾把前麵的事情想一回,認真地對娜娜說道:“我知道我有錯。回師父藥鋪之前,應該跟你說一聲的。回藥鋪之後,也該給你打電話的。去你家之前,按理也該先詢問你的意見。剛才回來的時候,也該先上來放下背包,不該和朋友去喝酒。隻是一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不覺得我和馬靜心之間有任何事情。”
娜娜輕哼一聲,喝過不少白酒,冷冷地回道:“你知道有錯?不打電話,也擅自去我家,還在樓下和朋友去喝酒?一口否認和馬靜心的事情。然後呢?剛才的事情呢?”
“剛才的事情,我沒和你計較啊。”許諾以為娜娜說的是摔蛋糕的事情。
娜娜痛苦地喝下一杯白酒:“我不說你和馬靜心的事情。你隻說,你剛才打哪裏來的?”
剛才?許諾不明白娜娜說的剛才具體是什麼時候?剛才不是在跟刀疤臉喝酒?已經告訴過娜娜。
“你還裝愣。”娜娜說完,將杯子裏的酒朝許諾潑來。
許諾正想發作,娜娜一把拉住許諾的手,扯著許諾往外走,打開門,來到門道。往右邊走,下樓道,樓梯外的牆壁有一扇窗戶。
娜娜從窗戶指著遠處的一個地方。
許諾順著娜娜指的方向,望過去,正是許諾剛才睡覺的地方。就兩百米遠,而且,中間沒有任何遮擋。許諾立即麵紅耳赤,往租房裏走。
娜娜一麵追著許諾,一麵在後麵連腳踢踹,一麵放聲哭泣:“你當我不知道那兒是什麼地方?我在這邊上班都一兩年,我會不知道?”
回到房,娜娜追下來,繼續撕打許諾。樓道裏的過客都冷笑著朝裏麵望,許諾便慌忙關上門。
許諾坐到座位上,認認真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
娜娜一麵哭著,一麵冷笑:“是沒做過。跟馬靜心沒做過,跟風塵女也沒做過。你許諾就是個聖人,外麵的女人根本不上你的眼。你坐懷不亂。在屋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開始坐懷全亂。從臥室追到廚房,從廚房追到客廳。你耐得住寂寞,你忍得住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