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沒有這麼容易對付的,都要等十來分鍾,等桶裝水正式燒開為止。
一位老婆子甚至嚷起來:“誰知道這桶裝水裏的,是不是幹淨水,說不定是自來水。先得燒開再說。”其他老百姓都點頭讚同。
說到喝水,許諾連忙跑出去買來一箱紙杯來。
老百姓看見用紙杯喝水,明顯挑剔的。隻有將就著用紙杯,據說紙杯上有蠟的,喝到肚裏不好。不過,隻得將就一下。並沒有再嚷許諾。
一群男女老少,一人一個紙杯,接著開水,吃完一道藥,走出藥店。
許諾本來以為他們會馬上離開的,不過,想都別想。他們想聽司儀“吹牛”,司儀本來不肯的,被老百姓一陣推搡上台,隻有接著剛才的話來講。
已經拿到藥的老百姓現在也不再擔心,有的是時間,坐在桌椅邊,認真地聽著司儀“吹牛”。人越來人多,到後麵,司儀又讓服務員兼工人從車子上搬下桌椅來搭上。
司儀的臉色根本就不好看,本來,他還以為可以混過去的,不用講話照樣收一樣的費用。現在,被老百姓推上台,繼續講不說,不明白的地方,還得講二次、三次。
許諾師徒兩人則繼續在櫃台裏,給長長的隊伍一一診治。一旁的馬老爺子、馬青雲、馬靜心已經笑不出來,隻是覺得無聊。
隻有成良,到現在還沒有來。
說難聽一點,最狡猾;說好聽一點,最聰明:真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兒。
許諾的師父醉得實在厲害,現在讓他診病,就跟上刑場一樣,痛苦不堪。許諾的師父苦著臉,晃著頭,強打精神,跟許諾在一起診病。
許諾也累得一塌糊塗,本來還擔心生意的,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用擔心。早就知,昨天、前天就該貼出告示的,請一些稍通醫術的來幫忙。
隊伍一直排到門口,然後,從門口彎個彎,一直排到旁邊的店去。許諾走到玻璃門外望去,一直排到街尾去。而且,這隊伍也不是單人的隊伍,而是擠成一團,實在擠不下才開始往後排的。
這樣看來,前來診治的至少也有一兩千人。
中午,還要和來賓吃飯,隻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許諾和師父哪裏診治得完。
過了半小時的樣子,許諾和師父已經雙手發抖,全身酸疼,趴在桌上,實在接診不了的。
老百姓開始嚷起來。誰關心許諾和師父的死活,隻要快些診治。嚷,一直嚷,拚命嚷。
看完病的老百姓也不肯離開,擠在外麵的慶典台邊,觀看司儀說話。司儀到後麵也累得一塌糊塗,錯話連篇。老百姓咆哮起來,不會說話還做司儀的事情!
馬老爺子、馬青雲、馬靜心在一旁的凳子上,不斷地打著瞌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聊的慶典活動。
一部分人糾纏許諾和師父,一部分人在外麵糾纏司儀,有的人嫌許諾、師父看病慢,有的人嫌司儀亂說話。
成良到現在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