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到此結束,許諾和大家走下台來。陳遠山徑自帶著一班子人快速地離去。
許諾一麵向在場的老百姓致謝,一麵回到藥店的櫃台裏,和師父坐下,繼續給患者診治。
已經十二點,酒店裏的酒席時間已到,大家也都肚餓。
許諾輕聲問師父:“要不,先讓患者回去?我們下午再接著診治?”
師父正言正色地回道:“哪有讓患者等待的道理,隻有我們晚些去酒店就好。”一旁的馬老爺子也點點頭,示意馬青雲和馬靜心坐在店裏的椅子上。
患者也開始嚷起來,尤其是隊伍前麵的患者,眼看著就可以診治病情,卻非要拖到下午去,下午還得跑一趟路。
許諾和師父又饑、又累、又渴,繼續給患者診治著。
猛然聽到外麵有氣笛聲,許諾向外麵瞧去。馬靜心已經走到店門外去。
成良正打開他的跑車車門,從車上下來,一麵打量慶典的情況,一麵打量排隊的患者,臉色也陰沉下來。走到慶典台上的麥克風前,輕聲說道:“請患者們下午再來,三點以後吧。就算現在拿到藥,你們的病下午也好不了的。治病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而且,大家都餓了。你們餓,我們也餓。”
說到“餓”這個字,隊伍開始鬆動起來,有人散去。慢慢地,店外的患者都離開了。隻有店裏十來位患者眼見就可以診治,不想等到下午去。
許諾和師父隻有繼續給這十來位患者診治,給他們開處方、拿藥。
十來位患者診治起來,就非常地快的。一會兒時間,就已經醫治完畢。
還是成良這樣講話,效果才好,“餓”、“餓”、“餓”連說三次,老百姓不餓的也開始覺得餓,老百姓餓的就覺得饑餓難耐。而且,話也說得很明顯,早幾個小時拿到藥,也隻是早幾個小時吃藥的事情,對整體治療時間是沒有影響的。隨隨便便一種病,也需要兩天以上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複,早幾小時拿藥、晚幾小時拿藥有什麼區別。
許諾正打算和大家走出藥店的,忽然一個人拖著一條腿兒,搖搖晃晃,揮舞著兩根僵硬的手臂,走進藥店,而且全身裹著紗布,而且鼻歪、臉腫、口斜。是陳江川。
陳江川剛進到藥店裏,就罵起來:“許諾,是你。你龜兒敢把藥店開在這裏。”揮動僵硬的右臂就想打人。不過,瞧見馬老爺子、馬青雲也在這裏,甚至馬靜心也在,倒不好造次,轉過身就往外走,一麵罵罵咧咧。
馬靜心當時就咯咯咯咯地笑起來,一麵追了出去,在陳江川身前、身後跳來跳去,追問誰打的。馬老爺子、馬青雲也忍俊不禁。成良靠在跑車車門上,麵容裏也有微笑。麗娜也跑到店門邊打量陳江川的造型。師父也不明所以。
隻有許諾跟娜娜,他們兩個人一早就知道陳江川被成打成“幹屍”模樣,而且,許諾還知道是刀疤臉一夥人做的。刀疤臉打陳江川的事情,許諾並沒有跟娜娜提過。
許諾和大家走出藥店,關上門。馬靜心、麗娜想坐成良的跑車,所以一早就坐上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