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良這樣講,算非常客氣的,隻說許諾是小地方來的。不像其他人,開口就說許諾是鄉下人,開口就說許諾是鄉巴佬、泥腿子。
不說還好,一說,連許諾的師父也開始慢慢地將一抹憂慮掛在臉上。
吃完這頓酒席,在座的沒有不伶仃大醉的,連女孩子也一樣。連麗娜、娜娜、馬靜心都醉得離譜,各各麵紅耳赤的。男人們更是連睜眼也困難,隻顧彼此開玩笑話。成良也醉得身型搖晃,加長林肯車的司機也是滿麵通紅。
酒店老板請來兩名代開的司機,想將大家送回家。不過,時間也已經超過三點,大家都想到許諾的藥店瞧瞧情況。
兩名代駕司機駕著兩輛名車,都非常地緊張,隨便一撞,這輩子就毀,根本賠不起。行駛的速度也非常地慢。
成良依然和馬靜心、麗娜坐在帕加尼跑車裏,都是後排,麗娜坐在中間的。成良隻顧去摟馬靜心,馬靜心隻顧在成良臉上戳。成良忽然放棄馬靜心,隻是戳麗娜的胸,應該是覺察到麗娜的罩杯的異常。三個人都醉得厲害,麗娜也沒有反抗。
許諾這邊的加長林肯車裏,都是男的,馬老爺子、師父都是老人,許諾是年輕人,馬青雲、司機是中年人,大家大眼瞪小眼的,都醉得離譜。也不全是男的,還有一位,娜娜,坐在後座上,紅著臉,低著頭,不看衣服的話,根本分不出來是男是女。
開張慶典嘛,不醉不休。
特別是那“梨花古酒”,喝來淡淡的,跟喝米酒一樣。喝下去,沒有多少感覺,慢慢地,酒勁就開始上來,飄飄欲仙。加長林肯車裏都是一股梨花味兒。
兩輛車緩緩駛過蓉城人民醫院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新做一件巨大的告示牌,具體內容看不清,隻是幾個大字顯眼,“免費體檢”。
成良在帕加尼跑車裏,向許諾招手,指指醫院門口的告示牌。許諾點點頭,也清楚瞧見。其他人也回過頭都瞧告示牌。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息。
這意味著蓉城人民醫院已經開始向“許氏醫館”正式“宣戰”,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回到許氏醫館,大家下車,走進店裏坐下。
店外雖然已經排起長隊,但是,明顯老百姓有去醫院那邊的意思,醫院那邊是“免費體檢”呀。
許諾的師父不甘示弱,到隔壁的店裏借來筆墨紙,就要開寫。馬老爺子在旁言道:“不要自降身價,可以寫上一元錢診治病情。”
許諾的師父輕輕點點頭,開始寫字,不過,一如既往,寫得難看。
馬老爺子將許諾師父推開,親自蘸墨,在白紙上寫著:“良醫診病,隻收一元。”字體蒼勁有力,龍飛鳳舞。寫完,示意許諾將紙貼到藥店外。
許諾借來紙用膠水,將白紙黑字貼在玻璃窗上。
患者隊伍見許諾貼出“一元診病”的告示來,也不再往蓉城人民醫院那邊跑,隻是認認真真地排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