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聽到這樣的話,早就一臉厭惡,掛斷電話,索性關機。
許諾的臉色肯定不會好看,師父也一臉難堪,連患者們也覺得娜娜電話那頭的那個男的太惡心。
大家的意見是一致的,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不會做人就不要做人,該死就死,早死早投胎,免得禍害世界。
患者隊伍雖然有所鬆動,不過,情況依然不是很樂觀,許諾隻有幫著診治、拿藥。
正忙著的,忽然走進來七八個人,也不排隊,而是徑直走到許諾的麵前。患者們見來人麵相凶惡,也隻得將本來該有的怨言吞回肚子裏。
來人走到許諾麵前,將桌子重重一捶,吼道:“庸醫,我屁股疼。”
許諾抬起頭瞧來人,倒也不是其他人,就是一位說熟就熟、說生就生的人。其實,就是刀疤臉。
刀疤臉將排隊的患者一推,在櫃台前的凳子上坐下,再次重重地說道:“我屁股疼,嘛個整?”身後七個跟班,也跟著一邊地吵鬧,也說屁股疼。
許諾瞧他們的神色,倒不像屁股疼,倒像是閑得慌。而且,刀疤臉說是說屁股疼,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還沒等許諾回話,刀疤臉又問道:“庸醫,我屁股疼得厲害,還有沒有得醫治?是不是快完蛋了?我還沒爽夠哇。”一旁的跟班們都哈哈、謔謔地笑起來,也都尋地方坐下,還一麵呻/吟著。
師父在一旁,也不明白這夥人是不是許諾的朋友,也不好插話,隻是冷笑著。
刀疤臉掃視一回藥店,到處逛一逛,四處瞧一瞧,一麵說著“這店還是不錯”,一麵瞧見許諾旁邊有位老頭兒,恐怕就是許諾口中所說的師父。坐回櫃台前的凳子上,再問:“有沒有治?庸醫。”
“有的。”許諾淡淡一笑,回道。往西藥貨架上尋找一陣,從一個塑料包裝裏取出一支注射器來,再取出兩玻璃管的葡萄糖注射液來。
刀疤臉一班子人瞧見這注射器,臉上也是紅白交替,甚至毫不忌諱地說,恐懼起來。
許諾這支注射器是西醫其它用途的,許諾也不明白這針是哪來的,也許是前麵的醫生給其它獸醫代購的吧。是金屬外殼的注射器,用的時候,需要順時針擰緊。包裝裏還有一盒針頭,許諾也不客氣,選了一根最粗的,裝在注射器上。50毫升的容量,連續敲碎三管葡萄糖注射液才裝滿,一麵在空中將空氣擠出來。當然,擠出來的不僅有空氣,還有糖水。
刀疤臉走到許諾麵前,隔著櫃台,打量這注射器,抽動嘴唇:“你媽。這是給豬打針的吧。庸醫,你還有這玩意兒,算你狠。”一麵朝跟班們揮揮手,說道:“我們走。”
一群人一哄而散,向店外走去。
許諾哪肯放過,走出櫃台來,靠在玻璃門邊,喊道:“你們有病不治,諱疾忌醫不好吧?”
刀疤臉遠遠地,頭也不回,嘀咕著:“你媽。這針下去,不疼死才怪。豬是傻子,難道我也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