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聞言,冷笑一聲,終於開始動筷,不過,也開口說話:“並不是我在醫院遇到什麼事情,而是,陳院長他們還有新的花招。你們也太小看姓陳的兩父子,真以為這樣簡單地就贏過他們?”
說完,娜娜輕輕飲上一口酒,停下筷子:“我下午回來得很早的。已經在租房裏坐過兩三個小時。你們知道我們蓉城人民醫院的職工、家屬下午在做什麼不?”
這種事情,誰會知道?劉豔、鄧萍、李雪盈都搖頭,師父隻是重重地喝著酒,許諾也停下筷來。
娜娜嚷起來:“我們蓉城人民醫院,下午,所有的職工、家屬都在醫院的會堂裏開會。一共兩三百人。正在搞誓師動員大會。內容很明確,也不避諱,就是跟許諾的藥店競爭,奪回他們的市場占有率。”說完,指指許諾,再說道:“兩三百人當場表態,意思也很明確,不分清紅皂白,盡一切手段對付你。兩三百人對付你一個。”
許諾聞言,怔怔地瞧了一眼娜娜。
娜娜才不在意,隻是冷冷地輕哼一聲,再喝些酒,說道:“不為什麼,就因為你搶他們的飯碗。公平競爭,他們還是肯的,不過,你許諾放出‘一元診治’的告示來,嚴重破壞了市場價。”
還不等娜娜說完,許諾就有捶桌子的衝動。
這真是好一張不要臉的行徑,明明是對方搞出來“免費體檢”,許諾這邊不願降低身價才貼的“一元診治”的告示。現在,反而將一切事情怪在許諾的頭上。好像是許諾先搞的“一元診治”,然後,對方才是“免費體檢”。
蠻不講理。
對方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們可以隨便降價,甚至可以打出“免費體檢”的告示,就許諾不能有任何的降價和優惠。一旦許諾有任何的降價和優惠,就是許諾破壞行業的規則。
想到這些,許諾的臉色也漸漸陰沉、漸漸難看。
娜娜見狀,倒噗嗤一笑:“你許諾還生氣。我比你更難堪。今天說開會,但是,我也不知道內容。說是全體參加,所以,我就去了。然後嘛,就是誓師動員大會。開到十幾分鍾的時候,護士長突然衝過來,帶著一班子護士把我趕出來。”
“要說趕出來,我倒也沒什麼。護士長和一群護士還攔住我,就在會堂的外麵。一麵臭罵我,還一麵說我吃裏扒外。怕我來通風報信兒,想開除我又怕馬老爺子那邊交不了差。還讓我回來跟你許諾說,你要開藥店,就得按行內的規矩來。你許諾治病收費的價格要漲十倍以上,否則就是亂搞,否則就是跟全天下的醫生過不去。”娜娜一麵說,一麵指指許諾。
師父並沒有說話,隻是在旁邊冷笑,一麵隻顧喝他的酒,一麵吃著菜。
劉豔、鄧萍、李雪盈也不知所措,反正隻是打工。這家要是不行,隻得再換一家。
這城裏麵的事情真的遠遠超乎許諾的想像,表麵上看起來衣著光鮮、言語得體,背地裏的勾當真的是極其地無恥。根本不講道理,根本不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