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聊了一陣,無非是問對方是哪裏人、有沒有戀人,然後嘛,問對方有沒有什麼理想。
聊了一會兒,筷也動得勤,酒也喝得醉,就開始問到許諾想問的地方。
許諾有些酒意,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問道:“你們衛校真的是成良說的那個樣子的嗎?”
劉豔、鄧萍、李雪盈雖然有些微醉,不過,還是明白許諾的意思,問來問去,還是問到嚴肅的問題上去。中午才和娜娜辦完事情,現在就開始刨根究地追問。
男人就這樣的德性,一麵急著辦事,一麵追問過去。
三人彼此相望,一時無話。
過一了會兒,劉豔停下筷,說道:“她們兩位,我不清楚。我是沒有男朋友的,以前也沒有談過。衛校裏,差不多就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不過,像我這種家庭條件的,既沒錢買化妝品,也沒錢買漂亮衣服。以前,身上有一股濃濃的鄉土味兒,現在經過幾年的城市生活倒有所改觀。衛校裏,一個班才一兩名男生,哪裏輪得到我們這種鄉下來的談戀愛,早就被城裏的女生搶走了。”
李雪盈也搶著說道:“我也是沒有過男朋友的。男生太少,都跟熊貓一樣,就三年時間,就是換女朋友玩,也不可能全班都玩得上的。而且,這事情,也分要臉不要臉的。有的女生為了談戀愛,不惜投懷送抱。我們矜持一些的,自然就沒得男朋友談。”
鄧萍也一樣,也表示在衛校裏根本沒有談到男朋友,還一麵回答說:“哪有那樣簡單的事情。學校裏算是最容易談戀的,到社會上,我們就忙著要做事情。哪裏有時間再談。我們這藥店還好些,要是有男工,還可以私底下談一回。問題是,我們店根本就沒有男工吧。”
許諾不清楚劉豔、鄧萍、李雪盈有沒有撒謊,不過,倒真的願意相信她們。一來,她們說的在情在理;二來,她們也沒必要騙許諾。
想想,許諾還是問上最後一個問題,已經醉得飄飄欲仙,問道:“工作之後,在醫院裏總可以戀愛的吧?醫院裏男的多。”
“醫院?”劉豔的表情很苦痛,一麵沉沉地喝下半瓶啤酒,繼續言道:“你恐怕是沒在醫院上過班。”
許諾自然沒在醫院上過班,隻有點點頭。
劉豔重新開啟一瓶啤酒,喝上一些,言道:“你是不知道的。醫院上班,比如說蓉城人民醫院。戀愛的話,首先得有個對象。醫生願意和護士談?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隻會玩玩而已。男護士一樣,隻有一位、兩位,一旦搞女人,就傳得沸沸沸揚揚的,誰還敢去談。我們和護工談?我們也不肯呀。剩下的,隻有門衛。我們跟門衛根本就沒有交集。領導難道還會看得上我們?就算看得上,也是玩玩的,誰敢去談。患者,也不靠譜,都是有病才來,無病逃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