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良醉迷迷地走進藥店來,兩眼隻顧瞧著地板磚。走到櫃台邊,瞧見三對漂亮的雙峰,伸上手指戳一戳。手指在玻璃櫃上滑上一滑。擺上一個帥氣的姿勢,然後坐在椅子上轉圈兒。
許諾也抬起頭來,已經瞧見成良,艱難地問道:“你,昨晚,有沒有去馬靜家?有沒亂說?”
成良在椅子上轉上幾圈,被三位漂亮女工圍上一頓亂摸,將衣兜裏僅有的一些嶄新的紙幣分給三位漂亮女工。分完錢,愣愣地瞧著自己手背上,隱隱可見皮膚下有青綠色的血管。醉成這樣,走路都有些搖晃,被三位漂亮女工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細細地摸上一回。
一旁的患者都在暗暗地發笑,連天仙一樣的漂亮女仆也在旁邊睜圓眼睛來。
三位漂亮女工摸了一陣。
成良輕輕推開三位,隻說不舒服,轉身就到玻璃門邊,戳著風鈴。戳是戳著,就是身子搖晃得厲害。
許諾見狀,也站起身來,艱難地再問成良一遍:“你到底有沒有在馬靜心麵前亂說?”
成良哪裏聽見,愣愣地籲出一口氣兒來,就挪著步子往外走,眼神也散亂。
仙女兒一樣的漂亮女工也跟著往外走。
剛走到玻璃門外,一大堆人,七八個,其實,是八個,遠遠地衝過來,嘿嘿地笑著。是刀疤臉那幾個人。
成良瞧見刀疤臉,倒清醒一些,醉迷迷地說道:“我就說,這店裏有八個人來著,今天要給八萬塊的。”一麵示意漂亮女工。
漂亮女仆奔向跑車,從裏麵取出一個盒子來,打開,給刀疤臉每人一紮百元的紙幣。刀疤臉一夥人,千恩萬謝。
豈止是千恩萬謝。圍在這天仙下凡一樣的漂亮女仆身邊,就沒停過“謝謝”這句話。圍了又圍,謝了又謝。雖然是混子,不過,也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往那不該看的地方瞧。隻是不停地言謝。
成良輕輕揮揮手,刀疤臉八個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甚至一邊離開,一麵唱著:“人生於世上,有幾個知己。”也不知道,他們唱的“知己”是成良還是“仙女”,或者是許諾?唱著,唱著,歌詞就開始變了,變成“多少仙女能見到”。
成良正拿著綠茶喝著,噴了出來。天仙下凡一樣的漂亮女仆也嗬嗬地笑起來。
許諾還以為刀疤臉一群人口中說的“知己”是自己來著,結果,隻是一麵之緣的漂亮女仆,也笑到咳嗽起來。
成良也嗯嗯地自言自語著,剛拉開帕加尼跑車的車門,就轉身走回藥店裏來:“剛才,好像,是你,是你許諾在說話?”
許諾哼哼笑起來,趴在櫃台玻璃上,不由自主就伸著左手往臉上一抹,從上往下一抹,苦言:“你這,這個,這個反應也真夠遲鈍的。”
成良不耐煩起來,走到風鈴邊,再次戳幾戳,朝許諾揮揮手,言道:“昨晚醉得厲害,忘了去馬家。我今晚去,今晚給馬靜心說。”說完,徑自就往跑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