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沉默了一陣，陳江川倒像是迷迷糊糊的聽不懂。
還是江醫生先開口：“小男孩兒的大腦雖然沒有什麼傷害，不過，頸椎傷得重。我們已經給他做好頸部的固定工作，目前還不確定神經傷害情況。而且，全身上下傷得太厲害、傷的地方也太多，我們也覺得也可能有遺漏的地方。”
說完，江醫生瞅了瞅陳江川，欲言又止。
許諾也不太明白江醫生的用意，隻有靜靜地等著。
陳江川也疑惑起來，問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情？”
“不。”江醫生擺擺手，微微一笑，再說道：“沒什麼，隻是現在不確定，我們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治好。”
陳江川早就已經厭煩，站起身，拖著一條腿兒，搖晃著走到門口，回頭說道：“盡耽擱我風流的時間。反正我不管，你們負責把人治好，不要他死了。這樣，就有人陪我住院。”一麵往外走，還一麵嘿嘿大笑：“終於有人比我更慘了，終於會有人陪我住院了。”
剛出去幾秒鍾，樓道裏就響起護士們的尖叫聲。而且，尖叫聲伴隨著一陣腳步聲，漸漸離去。
樓道裏傳來陳江川的聲音：“別跑，都給我站住。等我抓到你們，有你們好看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江醫生輕鬆地靠著沙發椅背上，閉目養神一陣，朝許諾淡淡笑起來：“這姓陳的終於走了。真是要命的東西，醫術不好好學，天天在醫院裏搞事情。”
既然江醫生這樣說，許諾也是心知肚明，隻是冷冷地陪著笑。
江醫生坐正身子，重新將資料都一頁一頁地翻看一遍，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其實，我剛才不好說話。我是想，讓你再透視一些地方，主要是小男孩兒的髒腑和神經。我們的儀器既不好檢查，也不好分辨內容。你透視的話，應該看到的是原模原樣的東西吧？”
然後，轉過臉來，問許諾：“你透視的時候，究竟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遍，還是看到的是有光的對象？比如說，讓你透視脊柱神經的話，你看到的會不會是明亮的脊柱樣子？要是這樣的話，就變成肉眼可以正常觀察的情況。按理說，你透視的時候，因為脊柱這些地方，你該看到的是黑暗的，這是因為這些地方並沒有光線。”
說實話，許諾也是第一回思考這個問題。要不是江醫生問起，許諾甚至重來就沒有疑惑過，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事情。透視人體的時候，因為裏麵是沒有光線的，於情於理都應該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許諾看到的就是光線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