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嘿嘿一笑，聳聳眉，回道：“倒也沒什麼，就是男人藥。”
男患者聞言，哼哼一笑，心領神會。其他男患者也會心一笑，男人藥，是男人就需要。連女患者也是淡淡地笑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說“男人藥”，全都明白，也全都理解。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頭白姓，基本上都吃過。男人吃過“男人藥”，女人也吃過“女人藥”。唯一不同的，是大家的藥方不一樣；不過，相同的是，大家都懷著快活的目的。
這藥店裏，真正尷尬的，是劉豔、鄧萍、李雪盈三位漂亮女工，她們還太年輕。她們既沒經曆過快活的事情，也不會拿快活的藥，而且有人買“男人藥”、“女人藥”，總覺得怪怪的。
中國有句古話，“食色，性也”。中醫藥店裏，一半是治病的，一半就是來拿快活藥的。許諾跟著師父，在鄉下的藥鋪裏，嗬，早就習以為常。總會有人扭扭捏捏地走來，鬼鬼祟祟地問話，不用猜，不是治男人、女人病，就是拿快活藥的。身體其它地方的疾病還用得著欲言又止啊？
過了一陣，兩位男患者靠到許諾櫃台邊，也想把剛才的中藥買一副。
許諾有些尷尬，抬起頭，眨眨眼，說道：“剛才的藥，因為藥材名貴，一副費用六百多塊。不過，效果肯定是相當不錯的。一柱擎天，三四小時金槍不倒。我可以給你換幾味藥材，價格也就降下來，一百多塊。”
兩位男患者不肯，就要剛才一模一樣的藥方，剛才的藥方開出來的藥，願意給六百多塊。
許諾沒辦法，隻得拿起藥稱，拉開一隻藥屜，準確稱藥。不過，想一想，還是回過頭來，問道：“還有誰要買這藥的？八十歲的老頭兒都可以喝的。熬製方法、服藥方式，你們剛才都聽到過的。”
一位中年婦女站起身來，羞紅臉，問許諾：“連八十歲的老頭兒都可以喝，有效？”一麵自顧自地解釋一下：“我家那位沒有八十歲，就是有點廢。”
許諾點點頭。
這下倒好，都要買這“男人藥”，患者也不再診病、拿藥，就擠來買這方藥。女患者買“男人藥”也很正常，就是拿回家給自己男人用的。
這事情也在許諾的意料之中，在師父的藥鋪裏也是屢見不鮮，一聽說有這些藥買，誰還買其它藥？除了一些疼痛難忍的病，慢性病根本不在乎一天兩天時間，快活的事情倒是急不可耐。
許諾之所以要問，是因為一旦有人要買，就會導致許多人買，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先問清楚才好。回到櫃台邊，寫下三張一模一樣的藥方，給三位漂亮女工一人一張，示意她們稱藥。
三位漂亮女工尷尬地拿著藥方，一人握著一杆藥稱，在櫃台上鋪開一張張白紙，開始稱量、倒藥、包藥、裝袋。至於價格嘛，許諾讓每人收六百塊。少收些錢，取個整數也方便。